萧湛没有松手,只吩咐赵成道,“把车帘掀开。”
赵成就把车帘整个掀开了。
透过车帘,安容正巧见到酒楼上有人抛下铜钱。
在阳光下,折射出光芒来。
那些铜钱刚落到地上,就引来一阵哄抢,你推我攘,就差没打起来。
安容看着手腕上的玉镯,黑晕依旧。
安容望着萧湛道,“我觉得木镯示警,应该和那些铜钱有关。”
“铜钱?”萧湛眉头一挑。
赵成就猜测了,“莫非是假钱?”
安容摇摇头,她虽然想不明白木镯为何示警铜钱,可她知道赵成的猜测不对。
因为假钱不能给人带来生命危险。
而且,既然制造假钱,那肯定是爱财之人,又怎么会这么慷慨大方的丢铜钱?
不知道酒楼上是谁,这么大方,就这么一会儿,已经丢了至少几万的铜板了。
马车就一直停在那里,前面捡钱的人越来越多。
直到酒楼上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是酒楼的小伙计,他大声道,“诸位散了吧,铜钱已经撒完了。”
小伙计说完,就把窗户关上了。
楼下众人还意犹未尽,期盼的看着那窗户,希望它能再打开,再丢下无数的铜钱来。
可是等了半刻钟,窗户都紧闭着。
大家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那些人抖着手里的荷包,笑的花枝乱颤。
等人散了大半,赵成才放下车帘,坐上马车,继续赶路。
路过一条岔道时,赵成听到远处有哄闹声,忙回头道,“少爷、少奶奶,宁远街也有人撒铜钱。”
“去查是谁丢的铜钱,”萧湛冷了寒眸道。
等马车在行宫前停下,暗卫便上前道,“京都八大街,都有人撒铜钱,听酒楼伙计说,说是京都一富贵人家新娶的儿媳妇有了身孕,主人家高兴,想替那未出世的孩子祈福消灾,撒六百六十六两银子的铜钱……。”
破财消灾,祈福保平安,这样的事并不稀奇。
只是大多都在自家府邸前撒铜钱,或者送到寺庙里添做香油钱。
还没人送到酒楼撒的。
铜钱成箩筐的送到酒楼,由酒楼带撒,这样的好事,酒楼乐意代劳,也没人知道是谁。
查还真不容易,谁家府邸没百十箩筐的铜钱啊?
国公府就有一库房呢。
可越是这样,安容越担心,没人做善事不留贤名的。
不过这会儿,安容没那心思去查谁要做善事,她和萧湛被行宫护卫给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