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大摞纸,安容面露难色。
萧湛注意到了,问安容怎么了。
安容咬了下唇瓣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些秘方会给柳记药铺惹祸。”
上官昊进京了,他的势力如何,不用安容说,萧湛也知道。
朝倾公主是他未过门的嫡妻,她对这些秘方有势在必得的架势,为了这些秘方,甚至对她都动了杀念,若是出现在柳记药铺……
北烈会不会抢?
柳记药铺能敌得过北烈吗?
要是猜测成真,那她不是在帮柳记药铺,而是在害他。
安容望着萧湛,萧湛脸色肃冷。
对于安容的担忧,萧湛点点头道,“你担心的不无道理。”
要是换做平常,他倒是可以派几个暗卫看着,只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柳记药铺他顾不上。
而且,在大周的地盘,却对北烈人处处提防,简直笑话。
萧湛把秘方收好,对安容道,“天色已晚,该歇息了,这事我会处理。”
安容确实有些累了,便回屋舆洗了一番,睡下。
一觉安眠,连个梦都没做。
安容掀开被子下床,看着窗外的好天气,海棠帮安容穿衣裳,笑道,“少奶奶,今儿的天气不错,一会儿给老夫人请了安后,咱们在国公府逛逛吧?”
嫁进来也有些日子了,安容都没好好逛过国公府,着实不应该。
安容轻耸了下肩膀,道,“要不是那些糟心事,我早将国公府摸透了,希望今儿别有什么事才好。”
安容说这话的时候,萧湛正打了帘子进来,道,“你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
安容听的一愣,随即嘴角抽了一抽,“别告诉我又出事了。”
侯府都被烧了,还能出什么事?
萧湛走到小榻上坐下,道,“独幽琴被人偷梁换柱了。”
安容愕然怔住,忙问,“不是在临墨轩被人换的吧?”
萧湛摇头,“你交给萧总管的独幽琴是皇上的没错,可是送到皇上手里,却成假的了。”
也就是被人在半路上给换了。
安容听得极度无语,不知道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偷皇上的独幽琴。
偷了又不能正大光明的用,哪怕透露一点儿风声,那都是人头落地的下场啊。
“那皇后岂不是要倒霉了?”安容问道。
问完,安容又绝对不对劲。
好像倒霉的是萧国公府?
大周有这么肥胆子,又为人众所周知的,只有萧国公府了。
安容快要哭了,她怎么觉得她祸害完武安侯府,又来祸害萧国公府了,她才嫁进来几天啊,萧国公府的事就一出接一出。
行宫的令牌和她关系不大,可是独幽琴,国公爷可是替她要的!
独幽琴是皇上的心爱之物,现在被人偷了,皇上肯定会龙颜大怒,他受国公爷压迫太久,这个机会他不会放过。
国公爷受了皇上的气,回来,谁要是一句话不对,那绝对要挨骂。
这个人,萧三太太的可能性最大。
她一生气,她就要受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