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当即就气的摔了碗,转身便走。
这也是为什么,二太太会背着二老爷偷偷把信看了的缘故,只是信里的内容叫她瞠目结舌,背脊一阵阵发凉,好像入坠冰窖中了一般。
她便忍不住和二老爷吵了起来。
二太太胡搅蛮缠起来,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二老爷惹不起她,只能躲着了。
可是等二太太气消之后,二老爷却没了只手。
这晴天霹雳根本就不亚于那封信!
一个男人没了手,就等于没了一半的命,朝堂上,哪个大臣不是五官端正,相貌堂堂,长的丑的,难看的,压根就没机会见天子帝皇,怕的就是有辱圣眼,呕心的皇上食不下咽。
朝堂上更没有哪个大臣是残缺不全的,那些上战场的将士们,一旦受了无法复原的创伤,都是辞官回乡的下场。
二老爷仕途正顺,是她的依靠,如今却成了这般,她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安容站在那里,有些微微错愕,她记得萧湛写的勒索信,刚好一日一封,原本最后一封在昨天送完。
是安容觉得有必要在元宵节寒碜一下二老爷,免得他一身轻松的出去和那些狐朋狗友快活逍遥。
只是安容没想到,最后一封信会让二太太瞧见。
更叫安容没想到的是,二老爷没的是左手!
她记得她吩咐赵风的是要二老爷的右手啊。
难道萧湛的暗卫左右不分?
安容微微囧。
不过这样她也很满意了,她不用担心二太太嘴快往外说,还有个人帮着她给二老爷施压,何乐而不为?
二老爷伤重在床,又昏迷不醒,大夫没许外人进去打扰,是以安容和沈安溪就出了东苑,各自回府。
两人在岔道处分开,安容回玲珑苑。
半道上,安容先是听到两声鹧鸪叫,这是萧湛的暗卫在对暗号。
安容微微滞住脚步,只见眼睛黑影一闪,赵成出现在安容的跟前。
赵成有些尴尬,他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安容了,虽然他一直在侯府待着。
安容瞧见赵成,就自动的想起荀止,更想起自己被人骗的事,顿时没有了好脸色。
安容理都没理赵成,饶步便走。
赵成苦恼的挠了挠额头,主子的错又跟他没啥关系,为什么要迁怒于他啊?
赵成望着芍药,希望芍药帮着说两句好话。
芍药撅了撅嘴,心有余而力不足道,“你别指望我帮你,我家姑娘说了,我要是再在她跟前提一句你家少爷,她就不要我了,我可不想被卖。”
赵成满脸黑线,对芍药道,“你在这儿别动,我有几句话跟四姑娘说。”
芍药,“……。”
芍药叉腰要破口大骂,可是赵成已经不见了人家,他跑安容跟前作揖去了,要不是海棠拉着她,朝她摇头,芍药是恨不得追过去骂才好。
赵成在安容跟前,清了清嗓子道,“四姑娘,属下办事不利,主子让属下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