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坐在一旁,自然瞄见了安容的脸色,颇有些尴尬。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真不好说理由,再退一步说,他是她父亲,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做主完全可以啊。
可是瞧见安容那样子,侯府心里不是滋味儿。
尤其是三太太、沈安溪、老太太,以及一屋子丫鬟婆子都盯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错事似地。
侯爷觉得很委屈,他是逼不得已的!
侯爷几次想张口,最后附耳到老太太耳边嘀咕了两句,老太太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侯爷一脸无可奈何道,“娘,儿子也不想答应,可是萧老国公的为人你也知道一二,以前横起来,连皇上都敢打,他是说的到便做的到的人,与其那时候安容不得不嫁,还不如就答应了。”
老太太是又气又恼又无奈,哪有萧老国公那样老不正经的长辈,都是做外祖父的人了,怎么就一定要参合小辈的事呢,你参合定亲就算了,可是至于这样强逼人吗?
可是萧老国公把话都挑明了,侯爷要是不答应这桩亲事,今儿晚上,他就把自己的孙儿敲晕了丢玲珑阁来。
他不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那东西是能吃还是能喝,娶媳妇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旁人,可是当他是开玩笑,可是萧老国公,这就不一定是玩笑了。
侯爷不敢无视这话,逼不得已,也只能点头了。
要不然萧老国公真那么做了,安容和萧表少爷是生米煮成了熟饭,还不是得嫁给他。
既然结果一样,何必饶这么多弯弯呢?
侯爷能说萧老国公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我为你考虑,你要记得领情的神情吗?
侯爷没差点当着萧老国公的面吐血身亡。
这话就老太太和侯爷知道,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最后都望着安容。
安容站在那里,她见老太太是怜惜无奈的神情,就知道父亲是被逼迫的,她能心存怨恨吗,父亲为了她不委屈,已经顶了萧老国公好几回了。
见安容垂下眼帘,侯爷忽然就生出一股无力感来,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失败,连自己女儿的亲事都做不了主,想到安容的委屈,侯爷就不待见萧湛了。
侯爷不待见萧湛的后果便是想打他,可是他不一定打的过。
所以,侯爷很麻溜的清了清嗓子,对着安容道,“萧老国公对我再三保证,萧表少爷娶了你不敢负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然萧老国公帮你整治他。”
安容嘴角猛抽。
让她打萧湛?
疼的是她好么!
果然是萧湛的亲外祖父,为了娶她做外孙媳妇,就这么忽悠父亲!
安容心里存了偏见,在心底狠狠的道:我才不用手打,我用棍子打。
这厢安容闷气,侯爷更气,别看他年纪大,是侯爷,可也有小性子,而且很不小。
“我看哪天让闵哥儿把萧表少爷约出来,安容你女扮男装出去,把萧表少爷打一顿出出气再说,不用手下留情,”侯爷理所当然的道。
老太太一脸黑线,隐隐有捂脸,说这不是她亲儿子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