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回去禀告了沈安姝,沈安姝气的摔了一套茶盏,“她什么意思啊,我的胳膊不用治了,居然把药给卖了!”
陈妈妈在一旁伺候道,“姑娘,你胳膊会留疤的事,告诉侯爷,让侯爷去找四姑娘要,四姑娘不敢不给。”
沈安姝连连点头,让陈妈妈去外书房找侯爷。
侯爷听到沈安姝要舒痕膏,眉头皱陇,他替萧湛要药膏,安容都不给,这时辰,那盒药膏应该拿给闵哥儿,让他送人了。
要侯爷让安容放弃一万两,把舒痕膏给沈安姝,侯爷说不出口,大夫人为了点银票都偷窃安容的秘方了啊!
“好生伺候九姑娘,出去吧,”侯爷摆手道。
陈妈妈陇眉,侯爷这是应了还是没应啊?
陈妈妈回去,把侯爷的反应告诉沈安姝,沈安姝气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她就知道祖母和父亲都偏疼四姐姐,不疼她了,看着她胳膊上留疤痕,一点儿都不心疼!
沈安姝越想越气,狠狠的抓着隔着裙袄的胳膊,在心底狠狠的咒骂沈安姒,最后跺脚道,“去告诉三姐姐,她要是不想办法帮我去掉伤疤,我这辈子都不原谅她了!”
小丫鬟带着沈安姝的话去了玉竹苑。
沈安姒客客气气的满脸是笑的见了丫鬟,再听丫鬟的话,沈安姒满是笑意的脸冷了下去。
这辈子都不原谅她了?
她以为她的原谅算哪根葱呢,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银子用,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要挟人了,果然跟她娘一样的货色!
沈安姒让丫鬟打赏了传话小丫鬟,然后坐在那里走神。
舒痕膏的事,她自然是耳闻了。
武安侯府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什么样的事,便是老太太下了禁令,照样能传遍侯府每一个角落,只是传不出去罢了。
有人送了一封信来,里面夹了一张万两的银票,为的就是买一盒子祛疤膏药,这样的奇闻,她又怎么会没有耳闻呢?
一想到那药膏,沈安姒就想吐血。
当初在竹屋,那秘方就近在尺咫啊,而且那不被人看好的黑乎乎的药膏,竟然价值万两!
沈安姒一想到安容主动把药膏给她,让她给沈安姝,她拒绝了,沈安姒就心疼的慌,那是一万两啊!
沈安芸的陪嫁,所有的庄子铺子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也不过两万两,她等于是把一半的嫁妆推了出去。
那种后悔和心疼,岂是语言能描述的。
她完全忘记了,就算药膏给她了,也不能换成万两银子,得给沈安姝啊。
翠云端了茶水来,面带忧愁道,“九姑娘胳膊伤的根本就不严重,哪里需要那么贵重的膏药,根本就是成心的为难姑娘你。”
沈安姒原就一肚子火气,哪里受得了这般挑拨,当即冷哼一声,她为难,谁搭理她,大夫人禁了足,自顾不暇,还能护着她,把她禁足在屋子里,那是对她好,上回就应该拿那热水浇她一脸才好,居然敢吓唬她!
可是沈安姒硬气归硬气,叫她真不理会沈安姝的话,她还真不敢。
以她对大夫人的了解,她是不会坐以待毙的,迟早会解了禁足,内院迟早还是会回到她手里去,到那时候,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