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婶儿这一世对她大为改观,喜欢她了。
安容亲昵的道,“二哥回来,给我带了好些礼物呢,三婶儿今儿受了惊,快些进府给祖母请安,好回西苑歇息才是。”
三太太连连称是,抚了抚发髻,刚刚差点丧命的她,也顾不得什么妆容了,总不能先回西苑熟悉再去给老太太请安,那样就太过失礼了。
一路往前走,三太太问道,“老太太身子骨还好吧?”
安容摇了摇头,“祖母之前被气的吐血,府里事情多,她要时时照看着,根本静不下心来调养。”
三太太愕然,“老太太被气的吐血,谁气的?”
一旁三老爷双目充血,被气吐血的可是他亲娘,他不在侯府里,老太太居然被人气成了这样,大哥呢?
刚从任上回来的三老爷三太太对侯府的事还一无所知。
一边走一边说,有些话安容不能说的,府里领路的小厮巴拉巴拉一阵倒豆子,那些人尽皆知的事。
比如大夫人偷窃安容秘方,被皇上剥去了诰命夫人封号,比如大姑娘和三姑娘在梅花宴上误中春药,大姑娘失身,三姑娘落水差点病死的事。
这些事堆积起来,把老太太气吐血了。
三太太瞠口结舌,半晌合不拢,大嫂诰命封号被夺了?
听着小厮继续道来。
比如二老爷崴脚,二太太闪了腰,九姑娘被烫伤,五姑娘手上被炭火伤了,大姑娘几天后出嫁,三姑娘还病着,没有复原。
一桩桩,一件件,听得三太太都头晕目眩。
一侯府的伤员啊,而且小厮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如今侯府当家做主的是四姑娘,老太太一心盼着她能早点回来帮衬一二。
三太太望着三老爷,眸底写满了不敢置信,一年没回来,侯府简直天翻地覆了,尤其是大房。
还没在心底感慨完呢,三太太就见到了许久没见的女儿和几日没见的儿子。
三太太再次傻眼了,女儿气色比以前好多了,脸上还有了些红晕,虽然是因为急切跑了几步的缘故,可是以前她跑步,脸是发紫的。
再看儿子,三太太心提了起来,“闵哥儿,你的眼睛怎么了,被人打了吗?”
沈安闵恨不得捂着双眼不给瞧了,心里后悔没戴着面具出来。
沈安溪扶着她娘,连连摇头道,“娘,有件大好事呢,哥哥明年开春就能进琼山书院学习了,他的眼睛不是被人给打的,是日夜苦读闹的。”
“日夜苦读?不是装出来骗爹爹高兴的?”三老爷瞥了沈安闵一眼,压根就不信。
他会日夜苦读,三老爷觉得沈安溪说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更叫他容易相信一些。
沈安闵一脸黑线,父亲就不信他有迷途知返,幡然悔悟的一天么?
沈安溪朝她爹努嘴,“爹爹,女儿许久没见你,至于为了哥哥骗你吗,哥哥真的看了几天几夜的书了,不信,你问四姐姐,哥哥的书都是借四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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