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禀告道,“三姑娘病情好多了,今儿早上还吃了大半碗粥。”
说完,夏荷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方才奴婢回来的路上,在院门口瞧见了大姑娘院子里的丫鬟,许是因为昨儿大姑娘打翻炭炉,老太太下令撤了炭炉的缘故,大姑娘夜里有些着凉,丫鬟想禀告又不大敢。”
老太太脸沉阴冷着,孙妈妈端着茶水过来,听得直叹息。
最近府里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小人,事儿是一出接一出,这三姑娘刚好转一点儿,大姑娘又冻着了。
“给她找个大夫看看,”老太太到底心肠软,哪怕沈安芸作死,她也不能由着她真死了。
夏荷轻福身子,转身出门。
安容望着老太太,扭着秀眉道,“听说昨儿大姐姐打翻炭炉,还烫着了五妹妹,把她衣服烧着了,五妹妹没事儿吧?”
老太太头疼的皱陇眉头。
孙妈妈叹道,“只是把衣服烧着了就好了,五姑娘头发被烧掉了一点点,还有手指,被烫了。”
要真的只是衣裳烧了,便是天冷了些,大姑娘的被子也足够御寒了,不会冻着,丫鬟伺候不尽心,十有八九是大夫人授意的。
老太太皱眉不悦,是恼大夫人的震慑力,被剥夺了诰命封号,夺去了管家权,依然能指使下人。
安容听得直抚额,如今的侯府已经是一团糟了,光是病着的就有六个了。
沈安芸、沈安姒、沈安玉、沈安姝、老太太、还有称病抱恙的二太太。
安容没想到,很快侯府就有了第七个伤者。
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是二老爷。
“好好的,二老爷怎么把脚给崴了?”听了丫鬟的禀告,老太太不解道。
丫鬟脸颊微红,轻摇头道,“奴婢也不清楚。”
安容瞅着丫鬟的脸色,这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劲啊,不知道你脸红个什么劲?
正巧这时,武安侯迈步进来。
老太太见他换下了官府,笑道,“二老爷好好的去上朝,怎么会把脚给崴了?”
武安侯请了安,坐下来,*便把茶水奉上,武安侯端起来,笑道,“二弟崴脚是个意外,李黑将军和孙陆将军两个比试拳脚,他站在一旁,躲闪之间,把脚给崴了。”
老太太听得直摇头,“李黑将军模样冷沉,性情沉稳有加,怎么跟孙陆将军比试,还波及了二老爷。”
提及这事,武安侯假咳了一声,颇有些不自在道,“这也是我第一次瞧见李黑将军控制不住怒气,好像是昨儿他奉命巡城,一件肚兜扑到他脸上去了,孙陆将军笑话他有桃花运,结果就……。”
老太太听得一愣,随即慈蔼的脸庞滑下两根黑线。
谁能想到两位将军打起来,还波及府上老爷,就因为一件小肚兜?
冬梅守在一旁,听着肚兜,眼珠子一转,憋不住笑一般道,“不会是芍药的吧?”
武安侯望向冬梅,眉头微皱。
安容脸沉了一沉,眼角余光扫到冬梅,没有错过那抹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