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收到回信:是。
那一刻,安容的心跳的飞快,脸颊都红了起来,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了。
不过,安容一想到手腕上的木镯就笑不出来了。
再次的回信满是怒气: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家的传家宝木镯怎么会掉到我的院子里,被我的丫鬟捡到,戴到小七脖子上,最后又到了你的手里?
看着信上内容,萧湛眉头锁紧。
连轩先说木镯丢了,后又说送给了心爱的姑娘,却惹的外祖父大怒,半个月之内不许他进府,又把木镯给了他,他还纳闷这手镯怎么回来的,原来是小七。
连轩是想把木镯送给她,却不小心把木镯丢在了她的院子里,被丫鬟捡到送给了小七,小七戴回府给了外祖父?
连轩喜欢她。
虽然隐隐有过猜测,可是真的知道时,萧湛的额头皱的紧紧的。
望着那只精神头有些不济的鸽子,萧湛眉头拢了拢,还是写了封回信。
信上写:木镯一事一言难尽,但确实乃祖上之物。
安容回信:那要是找不到会怎么样?
萧湛回信:会将归龙山掘地三尺。
安容回信:你家祖上的木镯,口径那么小,小七能戴,人能戴的上吗?
萧湛回信:有缘之人,可以。
安容回信:什么样的人才是有缘之人?
萧湛回信:可做我荀家内子。
安容回信:友尽。
一晚上,小七累的直喘气,趴在那里看着某个手里拿着纸条在屋子里徘徊皱眉的男子,昏昏欲睡。
萧湛对着纸条看半天,也没懂“友尽”二字是什么意思。
安容坐在床榻上,看着屋子里氤氲的烛火,有种想喷血的冲动,还在不死心的摘手镯,一只破手镯就想圈她做荀家媳妇,也太过分了些。
安容骂完,又觉得自己很没良心,好歹人家今儿白天才救过她一命,又不知道木镯在她这里,才那么说的,人家未必看得上自己,便又默默的把那话收了回来。
至于“友尽”二字,当她看到内子二字时,脑子里自动蹦出这两个前世想用一直没有机会用的词。
现在想想,他对自己只有恩情,没有友情啊。
安容后悔一时冲动了,可是第二天早上,收到小七带回来的信,安容又活蹦乱跳了。
他不知道友尽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我也不告诉你,谁叫你家的木镯太坑人了,”安容轻声嘀咕。
安容低头看着木镯,那坑坑洼洼的,额头就皱了起来,自己都嫌弃,外人瞧见了还不得笑话死自己啊?
芍药在一旁的小榻上歇着,见安容从回来,一门心思就在木镯上,就是弄不下来,一向心直口快的她都没敢说木镯难看,就怕伤姑娘的心,怕她气急败坏不要胳膊的乱摘手镯。
可是手镯一直戴着,难免会被人发现,那时候得多么的尴尬啊?
芍药眼珠子一转,麻溜的起身踩着绣鞋就去拿了紫色绣线过来,闪着一双琉璃大眼对着安容道,“姑娘,这木镯怕是取不下来了,样式又难看了些,要不奴婢帮你在木镯上编个手镯吧?”
安容一脸郁结的看着芍药,眼睛落到她手里的线上,点点头。
忙活了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