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清研下意识拉了拉慕翰。
那人低着头,好像热闹的天桥,远近建筑上阑珊的灯火都跟自己无关一样,他在天桥正中间停下来,把吉他挂在身上,随手拨了几下试音。
清研往暗处靠了靠,竟然是张炽。
她每次见他时,他都是以一种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现,而且每次穿衣风格都很不同。
张炽自顾自的弹唱起来,声音低沉且悠远苍凉,明显不是中文歌,怪不得仓鼠大爷听不懂。
虽然不知道歌词大意,但听着确实挺伤感的,张炽这人有精神分裂症吗?
平时顽劣的招人烦,听他说话恨不得把他胖揍一顿,这会儿搞得那么伤感一副受气小媳妇样儿。
张炽周围的人慢慢开始聚拢起来,这人,明显又要招来城管了,站在天桥正中间,还有没有公德心了,表现个桑心也表现得这么猖狂。
“这人是个土豪啊!”慕翰说。
“你怎么知道?”清研突然想起他跟慕翰晚上散步遇到过开跑车的张炽。
“刚才看到他的手表,那个表可以换几栋别墅了,那个吉他看着普通,其实也不普通……”。
慕翰靠着桥栏杆,饶有兴趣的望着前面还在慢慢扩大的人圈。
清研暗暗赞叹了一下,真是好眼力啊,这么黑漆马虎的他都能看得那么清楚。
清研拉了拉慕翰的衣角,“我们走吧!”
“明晚还来吗?”卖仓鼠的老大爷问。
“来!”
“不来!”
慕翰跟清研异口同声
回答。
“来,明晚我来早了帮您占位置。”
清研跟大爷告别之后拉着慕翰缓缓走下天桥的台阶。
大家都以为张炽在缅怀往事,很多人忍不住拿起手机拍下来发微博了,张炽也不以为意,拍吧拍吧,有什么关系,我又没犯罪。
张炽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差不多了,他一个帅气的手势,抚在吉他上收了音。
“谢谢!”漫不经心的说,“哎,我要回去了,麻烦大家让一让。”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这就要走了?”
“我们还没听够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嚷起来。
张炽也不管,分开人群走下天桥。
他街头唱歌不过是跟人打赌输了而已,至于人们给他的行为什么定义以及怎么推理行为背后的心理他才懒得管。
拿起电话打给张泽:“我看到清研了,在天桥卖画呢”
“关我什么事!”张泽把电话挂掉了。
也对,他们都分手了,看来自己又多管闲事了,张炽眼睛一转:
“对,不关你的事,现在她不是我嫂子了,我可以追她了,哈哈哈……”
没等张泽说话张炽就得意的挂上了电话,我气死你!
张泽哗啦啦的翻着面前的专业书,一个字都没看下去。
天桥卖画,天桥卖画,现在可是晚上,她现在正常情况下应该在学校宿舍,去做代表就去做代表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开心就好,这不是培训期间吗?去天桥卖画,真是不让人省心,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