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懵住了,五万块,还仅仅是一期治疗,我哪去弄这么多钱?
娘走过来,一脸的害怕。
“儿啊,医生跟你说了什么?你爹他……”
我脸上堆起笑容,安慰她爹暂时没事了,只是需要住院观察一阵。
听我说爹没事了,娘伸手抹了抹泪。
“家里已经没钱了,这可怎么办啊!”
“娘,你别担心,儿子现在能挣钱了,我来想办法。”
第二天,姑姑从村里赶来,帮着娘照看老爹。
我回家休息,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昨天护士就催着缴费,很多药,没钱不给用。
我浑浑噩噩的走去茶楼,心里想着实在没办法,就找冯伟把储藏室架子上的阴物卖一卖,先凑钱给爹治病。
走到茶楼对面时,我看到有人背着身,站在茶楼门前。
有生意上门?
我精神一震,这时候若是来了生意,当真是解我燃眉之急。
看客人背影,应该是个中年人。
我急忙走过去打招呼。
“您好……”
对方转过身来,看到他的脸,我一下愣住了。
面前的中年人,身着中山装,鬓角已经发白,他带着一副边框镶金的眼镜,镜腿是卡其色的,磨得有些变色了。
这是个熟人,当初我被变鬼的洪哥追时,他帮过我。
也正是这个人,表哥在留下的信中警告我,让我不要和他打交道。
九叔。
九叔见到我,也是怔了一下。
“你还活着?”
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还活着?
我忽然想起来,当初我差点被洪哥杀死时,被一辆“三零六路”的公交车。撞倒,捡回一条命。
九叔说那是鬼车。
当时九叔看我的眼神,像是见鬼一般,十分的忌惮,他让我给表哥捎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