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愣愣的看着谢怀章动作,直到穿好了都没反应过来,他捏了捏容辞的脸:“你还没给我穿过衣服呢,先受了我的伺候。”
容辞低头,呢喃着:“你自己穿的比我快多了,又用不着我。”
谢怀章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那我以后慢一点,阿颜肯帮忙么?”
容辞本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但看着他认真又专注地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谢怀章刚露出一点笑,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可曾替别人穿过衣裳?”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之前除了顾宗霖,却哪里还有有机会让容辞帮着穿衣的人,他这话明着问“别人”,实际上指的是谁容辞心里有数。
正因为有数容辞才心虚,她眼神飘忽的四处看,却就是不与谢怀章对视——今生自然没有,可前世她与顾宗霖关系好的时候,两人颇有一点相濡以沫的意思,类似伺候他穿衣这样的事容辞确实也做过那么两次。
“有啊……圆圆不就是……”
谢怀章哪里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当即轻哼了着淡淡的瞥了容辞一眼,“你欠着的切都记下,咱们有的是日子算账。”
……
因为这句话,直到圆圆来了之后跟她玩闹了好长时间,那种心虚又后怕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等到谢怀章语气平静的问她要不要留宿时更是不敢答应,连晚膳都没顾上吃,随意找了个借口就要出宫,留下懵懵懂懂舍不得母亲的圆圆,和他那轻笑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事的父亲。
容辞到家之后,打开房门就见温氏在房里坐着,“母亲怎么在这里?也不让人上杯茶。”
温氏拉着她坐下:“今日看你急匆匆的进了宫,这不是一直悬着心么?”
“并没出什么事,只是去看看太子罢了,您不必担心。”容辞端起茶杯倒了一盏茶递给温氏。
“唉,虽说陛下已经下了旨,想来也很中意你,可是那到底是九五之尊,我是怕伴君如伴虎……”温氏正说得好好的,突然眼神一凝,拉过容辞扶着她的头让她偏过脸去,对着有些已经不怎么明亮的天光仔细看了看她的脖颈。
“你……”
容辞稍有些不解:“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妥么?”
温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找了面银镜递给女儿:“你自己瞧瞧。”
容辞拿起镜子照了照:“没什么……”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见了让温氏纠结的地方,脸一下子泛起了红晕,“啪”的一声将镜子扣于桌面上。
“我……这是蚊虫咬的……”
温氏轻拍了她一下嗔道:“阳春三月的,哪里来的蚊虫。”
又看女儿一脸羞愧坐立不安的样子,到底不忍心她尴尬,便道:“你都这么大了,我也不是不许你……可是还有几个月才大婚,若是此时就有了身子,这可怎么办?”
容辞捂着脸:“哎呀娘,我们没到那份上,什么身孕不身孕的,这都想到哪里去了。”
温氏不信她的身上都有这样的痕迹了两人还没有夫妻之实,只以为她这是拉不下面子所以嘴硬,一边担心她年纪轻不知道分寸,另一边又忍不住放下了心里的隐忧:“之前听说陛下只有太子一子,还冷落后宫,我还担心他是有什么隐……咳、身体不舒服呢,现在看来不用愁这个了。”
容辞听了这话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母亲背地里还想过这样的事,又听用很严肃的口吻继续道:“这女人一辈子也就是有那么几件消遣事儿,恭毅侯那边把你骗过去守活寡,若是陛下再不能让你经历男欢女爱的滋味,那可真是……”
“娘你再说些什么呀!”容辞都听不下去了,忍着羞意制止道:“陛下他、他好得很!”
她说的时候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说出口了才惊觉这话与前头一联系,立马变得非常不正经起来。
温氏噗嗤一笑:“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陛下好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