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女学舍这边,王思嘉与沈令嘉同住一间房。此刻,由于大家都心系沈令嘉是否会受到责罚,于是向晚晴等几人纷纷来到了她们的房间里等候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思嘉渐渐失去了耐心,她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哎呀,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人影啊?该不会真的被先生给惩罚了吧?””
向晚晴轻轻摇了摇头,“不会的,令嘉向来机灵,就算被夫子罚了,也定能应对自如。”话虽如此,她眼中还是难掩担忧之色。
就在众人焦急之时,门忽然被推开,沈令嘉平静的走进房间。
“可算是回来了,我们正担心你呢。”王思嘉赶忙拉着她的手说道。
沈令嘉慢悠悠地坐下来,端起桌上的水杯轻抿一口水后,这才缓缓开口道:“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柳山长并未责罚于我。”说罢,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江月听闻此言,急忙快步走到沈令嘉面前,一脸担忧地劝说道:“令嘉,依我之见,明日你还是去向刘先生赔个不是、认个错吧。如此一来,也可避免后续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谁知沈令嘉一听这话,当即把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大声嚷嚷道:“认错?我何错之有?凭什么要我认错!江月,你怎么这般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呀!难道你心里就不讨厌那个刘有道吗?为何还要在这里佯装出一副对他毕恭毕敬的模样呢?”
江月被沈令嘉这么一吼,先是愣了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话虽如此,可不管怎样,他终究是咱们的授业恩师啊!对待先生,即便心中有所不满,那也是应当尊师重道的呀!”
此时的沈令嘉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只见她一边在屋内来回踱步,一边目光犀利地扫视着众人,义愤填膺地高声喊道:“哼!我只敬重那些真正值得我敬重之人。像那种冥顽不灵、食古不化的老顽固,本姑娘就是要想尽办法气气他们,最好能将他们统统都给气死,也好替咱们大越国除去一些祸害!”
向晚舟急忙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地说道:“然而,无规矩则不能成方圆啊!即便你此番所言所行可能有理有据,但终究还是违背了书院的规章制度。
且不说柳山长胸怀宽广、能够宽容待人,可那刘有道一看便知是个心胸狭隘、锱铢必较之徒。如今你得罪了他,恐怕他日后定然会想方设法对你加以报复的呀!”
王思嘉见状,亦是赶忙随声附和道:“令嘉啊,咱们到这书院乃是为了专心读书求学的,你身上那股侠女之气实在太过锋芒毕露啦。能否稍稍收敛一下呢?如此一来,或许便能避免被逐出书院的下场了。”
听到这话,沈令嘉不由得怒火中烧。只见她猛地将一只手叉在腰间,另一只手直直地指向王思嘉等人,怒喝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与你们这些胆小怕事之人,我无话可说!”言罢,她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大步流星的跑出了房间。
杨慧敏望着沈令嘉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感叹道:“果然是位真正的奇女子啊,竟和我的嫂嫂一般无二!”
江月听闻此言,缓缓转过身来,凝视着杨慧敏,忧心忡忡地说道:“像她这般不知隐忍,处处显露自己的锋芒,只怕早晚会因此而遭受重大挫折,吃上大亏的!”
杨慧中端坐着,目光坚定地继续说道:“说实话,我对她真的是由衷欣赏。瞧瞧人家那股子冲劲和胆量,想说就说、想做就做,从不畏首畏尾、瞻前顾后,而且遇到不平之事还能挺身而出、仗义执言。这般人物,怎能不让人心生敬佩?”
此时,王思嘉将视线从手中的书籍移开,环视众人一圈之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何不干脆拜她为师呢?让她传授一些功夫给咱们。虽说没办法像她那般驰骋沙场奋勇杀敌,但起码学会之后能够防身自卫吧!”
这番话犹如一道闪电划过杨慧中的脑海,只见她双眼猛地一亮,兴奋地拍案而起道:“好主意啊!思嘉,还是你脑子转得快。我可得争做她的首席大弟子,好好跟她学习一番。令嘉,你等等我……!”话音未落,杨慧中已然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出,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门外。
杨慧敏见状,急忙站起身来高声呼喊着:“慧中,慧中……你慢点儿呀!”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以及渐渐消散在空中的回音。
江月静静地坐在一旁,目送着杨慧中急匆匆离去的身影直至完全消失不见。随后,她缓缓转过身来,扫视了一遍屋内剩下的几个人,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丫头,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真不知道这次又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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