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媞又道:“我说了为你寻个师父,你且等我。”
她原是属意药奴。可这人这么长时间没信儿,想是还在找自己的血脉,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云媞回了卧房,小睡了一会儿。
直待到入夜,才听得丫鬟奏报,说前面宴席已经散了。
云媞这才起身,匀了匀脸,为自己遮回了红盖头。
片刻后。
“吱呀——”
卧房门被推开。
之后,又被掩上。
李怀肃声音响起:“抱歉,我来晚了。累坏了吧?”
“不累。”
云媞端坐着不动。
李怀肃看着女孩挺直的腰板儿,更为心疼。
“早些安置了吧。”
李怀肃自己都听得出声音中的紧绷,他深吸一口气,才伸手,慢慢掀开眼前大红的喜帕。
金珠水晶结成的流苏下。
云媞一张明艳的小脸微微扬起,一双杏子形状的眸子里,宛若倾倒了整个星河。
瞬间,李怀肃只觉屋内的烛火暗了。
云媞的眼眸,是唯一的光。
好半晌,房内只有两人轻轻的呼吸声,彼此交错。
云媞先忍不住,她眨眨眼,“殿下,臣妾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不曾?”
“啊?什么?”
李怀肃微微一愣。
云媞:“臣妾可有什么不妥,惹殿下发笑?”
她眼中,是男人放大的俊脸,眼中满是笑意。
笑得……她都有些紧张起来。
她是经过人事,可从未有过大婚,一时间竟如小女孩一般,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一颗心在胸膛里噗通噗通直跳。
看女孩模样,李怀肃刚想开口安抚,说她妆容没有任何不妥,反是美得惊人。
可……
话到唇边,却变了调子。
李怀肃一脸认真,“是这里,有脏东西。”
“哪、哪里?”
“这里。”
男人微凉的指尖轻触女孩腮边,仿佛早春时节粉桃初开的花瓣。
他不自觉地,用手指勾勒着女孩的唇沿。
又湿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