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那男人身子瞬间一僵。
眼中怒意一闪而过。
“小娘子,你说什么呢?哥哥我怎么听不懂?”男人咧嘴笑着,“什么秦将军,什么兵……我可不是啊。”
“你虎口上,茧的位置……太刀……秦将军麾下,先锋队才用那样特制的刀。”云媞眼睛红了,却迫着自己依旧死死盯着男人,“你职级不低,却来做这种事。都是秦老将军教的?”
“你!住口!”
男人愤怒地红了脸,“你个小娘们,懂什么?怎么敢随口污蔑将军!”
他在云媞身上撑起身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本想温柔点待你,是你自己不要脸!”
说着,他仰头,大张着口鼻,用力地吸了两口弥漫在屋中的迷香。
云媞眼睁睁看着男人眼睛变红,表情也兴奋了起来。
一身隆起的肌肉不住颤抖,几乎要把身上傅轻筹的薄衫撑破。
“小娘子,陪哥哥好生乐一乐!”
他伸手便要向云媞胸前撕扯。
却在下一刻。
“咚!”
一声闷响。
云媞身上的男人瞪大了眼睛,身子摇晃着,吃力地回过头去,“你……”
一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再次砸下。
刚才男人后脑已受了致命的一击,又挨了这一下,终是吃力不住,从云媞身上一头栽倒,歪在一边。
看着口鼻中都冒出些血沫,一时间没了声气。
云媞向男人身后看去。
狗尾儿反应不及,手中的花瓶已砸出了通身裂纹,还在一下一下地对着那男人死命砸去。
见男人终于一动不动。
狗尾儿才眼眶红红的,死咬着嘴唇,扑上来为云媞解开手腕上的麻绳,“小姐,别怕,小姐,你别怕……有小的在呢……”
他仗着自己年纪小,身子单薄,趁乱躲在了隔间里。
原想守着云媞一夜,明日早想办法。不想竟撞上了这个。
狗尾儿自己才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拼尽全力地一击,只以为自己把男人打死了,手上沾染了一条人命。他是下仆,知道自己犯了命案,连堂都不用过,是必死无疑。
他双手剧烈颤抖着,还想要扶起云媞。
一低头,却发现掌心全是血——是被瓷瓶上的裂纹割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