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霏的脑子也转得快,很快就想好了解释的说辞。
“是我当时先看望了袁教授夫妻,看他们住的地方非常简陋,心里特别难过。后来姜悦也来看望袁教授夫妻,我当时听说陆震是个救火车英雄,特别钦佩,所以就让姜悦带我去见见陆震,是走在路上的时候和姜悦闲聊,聊了一些有的没的。”
“罗马牛马,其实不是针对姜悦说的,而是路过田间的时候,看到那些辛苦干活的农民,一时有些感慨,这句话我说出来的时候完全没有贬低农民同志的意思,就是突发感慨。”
“后来姜悦说,她相信人定胜天,我还很同意人定胜天的说法呢,所以才又说,罗马变牛马,牛马变罗马,古人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既然出生无法改变,后天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大哥,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乔羽霏笑微微天真地问。
乔望平听乔羽霏说得很具体,火气也稍微被平息了很多,“以后这些话不要随意说出口,多容易得罪人啊!”
乔羽霏乖巧地点点头,“知道啦大哥,不过我挺奇怪的,当时分明和姜悦聊得很愉快的,我不知道自己因为这样一句话得罪了她,当时她要是能当场和我说,我就跟她道歉了,哎……”
表情非常无辜,好像没给姜悦道歉是一件多么令她遗憾的事情。
但也从侧面暗戳戳内涵了姜悦的小心眼。
乔望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感觉自己妹妹说得挺有道理的。
也许是姜悦太敏感了。
乔母出来院子浇花,看他们兄妹还在谈话,就过来问问,乔羽霏从容解释,“妈,我去年去了一趟福山大队看望袁教授夫妻,跟姜悦有稍微接触了一下,没想到她因为我无心中说过的一句话,一直记到现在,现在又说给大哥听,大哥来问我呢?”
“什么话啊?”乔母好奇地问。
乔羽霏当着乔望平的面大大方方说出来。
表示自己一点也没有任何心虚。www。
错了她就道歉。
落落大方。
反倒现在姜悦小家子气极了。
乔望平蹙眉道:“我只是觉得说出这话非常不合适,提醒霏霏以后出门在外最好谨言慎行。”
乔羽霏温顺道:“大哥,我明白的……”
乔母却道:“霏霏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只是这世上人心险恶,你无意中说了什么话,别人却大做文章,上纲上线,袁教授夫妻当初不就是这么被人整倒了吗,所以霏霏啊,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说话,不能让人捉了错处。”
“知道的妈妈。”乔羽霏暗暗得意。
乔母又说:“霏霏,你去厨房看看鸡汤炖好了吗?”
“好的……”
乔羽霏就进了屋。
乔母支走了乔羽霏,又对乔望平说:
“望平,你妹妹自从被迫离婚后,平白遭受到了很多委屈,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你们兄弟几个平时多照顾照顾她的情绪,她自小就善良,在外受了委屈也只知道回来哭,一点都不懂得怎么保护自己,那个姜悦,我瞧着是厉害了一点,为人气量又狭小,不能深交,以后咱们家就别再提她了,免得你妹妹心里难过。”
乔母是觉得,一句去年说的话,还能耿耿于怀到现在,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姜悦就是个气量特别小的女子,一点都不大气。
她平生最厌这样的人。
乔望平道:“妈,首先姜悦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其次我提姜悦,霏霏难过什么?”
乔母道:“我能感觉得出来,霏霏不喜欢咱们提姜悦,她离婚了,吕家又是那样的情况,而那个姜悦家庭幸福圆满,霏霏听了难免会自卑。”
“而且我始终觉得一个人能狠心到将亲生母亲整成这样,甚至不闻不问,说明心性也狠,是个做事不留余地的人。”
乔母很少接触这样的人,不免有些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