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三中那帮孙子上次输了不服,和咱们约了这周血拼,周六下午三点,市体育场,场子都定好了,你可千万要来镇场子,别忘了啊!”
周与桃:“……”
杜向阳好像又听见了那阵诡异的磨牙声。学校里哪来的啮齿类动物?
上课铃响了,他着急忙慌地重复一遍,“记得啊,周六下午三点,市体!”
周与桃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个倒霉弟弟。
她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四条腿的单人椅子一下子没承受住,翘了起来,差点给她来了个倒栽葱。
周与桃连忙用腿部发力向下压,这才稳住了身形。惊慌的同时又很心酸,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欲哭无泪的周某人一扭头,就撞上了一道灼灼视线。
是庄扶南。
两个人隔着万水千山,但是周与桃还是捕捉到了,校草脸上的那一点笑意。
草,刚才那蠢样让人看见了。
周与桃扭头看墙,自欺欺人式的逃避。她没看见,校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无聊的数学课,周与桃单手撑着下巴,本想重温一下高中数学,没想到听着听着就开始“小鸡啄米”。戴着帽子的脑袋一下一下地点着,每次就差一点就能砸到桌子上,但偏偏就是砸不到。
这高超的技术都是以前上课练出来的。
站在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卢伟,一眼就看到了最后一排打瞌睡的那位周少爷。
睡就睡,还非要戴个帽子找存在感,生怕别人看不见他是不是。
卢伟心中郁结,拿起桌上的试卷就朝周与桃走了过去。
当当。
有人敲了敲她的桌子。
周与桃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擦了一下嘴,没留口水,小问题。
眼前站了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数学老师了。老师皱着眉哑着嗓子把一叠纸放到了她桌上。
“起来给同学们发发卷子,顺带清醒一下。”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地中海式的秃顶后脑勺反光,刺得周与桃闭上了眼。
再睁开眼,厚厚的数学试卷如假包换的躺在桌上。
周与桃揉揉眼,还在,不是梦。
……
完了,这班里她就认识俩人,庄扶南和田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