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程总一个男人带孩子挺辛苦的,她要我同时照管两个孩子,自然就需要大点的空间,说以后寒寒去程家也够他闹腾的。”
“呵呵!她想得倒美,寒寒万万不能跟去程家!”方文山恼恨的在保姆面前嘀咕着,咬牙切齿的蓦然转身离去。
开车回去的途中他暗想,如果妻子并非一时赌气而打算长期居住程家,难保不会被父母知道。
沈珍珠事件后他们夫妻一直分居着,父亲就忍了一肚子气没向他发作;现在两厢合并爆发,他未必承受的住。
当年韩璐璐去宾馆探望来西川度假生病的男同学朱宇鹏,父亲就对他这个疑似被绿的儿子严加训斥,还召开家族会议,逼迫他将不守妇道的韩璐璐逐出家门,现在他又该作何举动呢?
现在韩璐璐已是方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父亲不止接纳了她,且对她十分欣赏,这种态度的大为改观,难道意味着他就会毫无原则底线的,容忍她胡作非为侮辱方家吗?
方文山强烈的意识到,这件事不仅会让父亲和族人暴怒,韩璐璐在道德伦理上也必然遭到婆母和姑姐的谴责鞭打。
最可怕的是母亲张家霞,一直看不惯这个儿媳妇,对她在婆家地位的日趋稳固心怀不满,如今捏到她这么大的错处,岂不像专家抓到癌症患者身上的肿瘤细胞,要好好的拿她开刀吗?
婆媳大战的场面及随之而来的恶果,他早就见识过并因此心有余悸。
依了母亲的性子,只怕她会像当年亲到安盛国际酒店质问在那儿工作的韩璐璐一样,不顾一切的跑到国胜证券大闹一场,让男女合伙人韩璐璐和程伯月当众难堪!
那样一来,势必会促成韩璐璐与方家的彻底决裂,他们的夫妻情分再也回不了头;蒙羞受辱的程伯月也会再次公开与他为敌,在西川内外的程家人大概也不会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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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山思前想后,虽然妻子公然搬进前夫家的举动让他恼羞成怒,但他却不得不忍气吐声的另图良策;至少他得在父母获悉暴跳如雷之前,有效的阻止事态进一步的恶化。
最近他的手机频繁的收到沈珍珠请求添加他为好友的微信提示,不愿再与她有任何瓜葛的他铁了心置之不理,此刻他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索性调转车头驶往天鹅湖酒店旁的父母老宅。
刚从公司下班回到家的方自清正在吴妈的帮助下更换家常休闲的衣裤,一回身瞅见他便诧异的笑道:
“怎么是你一个人过来蹭饭的?孩子呢?”
方文山垂头丧气的咕哝道:“寒寒在上补习班呢!完了兰姐会接他回家吃饭,我就一个人过来了。”
“你这个家幸亏有尽职尽责的保姆撑着,不然早就散了!”
方父慨叹着,一边低声吩咐吴妈去厨房帮助方母做饭,顺便添加几个儿子爱吃的菜,一边带他走到窗明几净的书房里来谈话。
“我早就想问问你,一直苦于没机会,你回来的正好。”
方文山听父亲这样说,心底已经悄然筑起防御的围墙。
“璐璐带着源源又搬回了娘家去住,她要跟你离婚,对吗?”
“是。”
“那你打算怎么应对啊?痛痛快快的跟她离,还是打算一直耗下去?”
“我们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当然不能离婚,爸爸,再说孩子们不能没有妈妈;您不是也说家里的两个公司不能没有她吗?”
“听到你们闹离婚的消息,我已经答应朋友介绍的熟人来清江公司管理财务,这个世界并非谁离了谁就不成!”
面色阴沉的方父冷酷无情的说着,冷不防儿子惊异的瞥了他一眼。
他抬起眼帘来打量着儿子冷笑道:“你俩齐心协力搭救她弟弟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出你们的感情并不像表面那么稳固;现在她要离,你就跟她离!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听说那个沈珍珠的出身并不低,且她嫁给邵家老爷子十多年,并未留下一儿半女。一个多年未曾生育的女人,想来她的身体就像闲置多年的肥沃的土地,你跟她生十个八个的孩子没问题吧!比出身寒门的韩璐璐那柔柔弱弱的病秧子不知强多少!咱们这样的人家,子孙兴旺最要紧,否则家业怎么传承?”
方文山的心里起了绝望之情,越发害怕父亲知道韩璐璐搬进程家的事。他嗫嚅着鼓起勇气道:
“我和沈珍珠……就是玩玩而已,从未想过娶她进门。她能不能生育,跟我……有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