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团子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听柔嘉要回上京,立马手舞足蹈:“娘亲!安安也要回上京去看小舅舅!”
“娘子!”晋殊惩罚似的在小搅家精安安的屁股上轻拍了好几下:“莫挑拨我和你娘亲。”
“呜呜呜。。。。。。娘亲。。。。。。爹爹又打我。。。。。。坏爹爹。。。。。。”
“你作甚又欺负他!”柔嘉心疼地抱过自家的小团子,想当初还是晋殊求着自己生下安安,如今万般嫌弃逗弄安安的也是他,当真是无理得很。
“这臭小子也不知学了谁,到底还是小丫头讨人欢喜些,娘子。。。。。。”
“呸,想得美,晋殊,你今晚去书房就寝吧!”
“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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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殊恢复记忆的那天很平常,平常到只是做了个梦。
他一睁眼怀里就有个小人儿他胸前拱着,几个月大的肚子坠在腹下,怀中的人睡得并不大安稳,他的大掌还覆在她孕肚上,小心的打着转儿按摩。
以至于他有些怔愣,以为是上天圆了他的梦,不想让他那般死去。
柔嘉微蹙着眉,一双眸不大清醒的半睁着,小声嘟囔:“疼……”
本能驱使他俯首在她额间小心的落下细密的吻,柔声哄道:“娘子乖。”
嘴里不免数落在她腹中捣乱的小捣蛋:“莫惹你娘亲,若不然爹爹便不欢喜你了。”
柔嘉倏地睁开眸子,略微肿胀的玉足在他腿上狠狠一踢:“你要不欢喜谁?”
她为他怀胎十月,为他吃了这么些苦头,他竟然说不欢喜腹中的孩儿?
孕妇多见敏感脆弱,极易瞎想。
饶是柔嘉这般精于算计的女子,也不免如下了降头般,眼泪说来便来,氤氲双眸,委屈的抽噎,比之仿照话本子的戏哭更真了许多。
“莫哭了,怎这般娇气?”晋殊被她哭得一腔柔情都化作了春水,腔子内的那颗心蓦地被搅紧,手忙脚乱的为她揩拭泪珠,温情的吻一点点滚落在她的小脸上。
柔嘉哭泣声一滞,怒睁着眸子,凝脂的柔夷胡乱在晋殊身上拍打泄气:“你说臣妾娇气?夫君你莫不是在外头有了其他小娘子,你竟然嫌弃臣妾,呜呜呜……”
晋殊被这一通乱打,搅得愈发手足无措,他从未见过这般的柔嘉,记忆里的她爱撒娇还是豆蔻之前的年龄,就算是撒娇也持着公主的教养,浑不该像个小无赖一般。
“夫君为何不说话?莫不是真的有了其他小娘子?”
柔嘉越想越气,深巷小弄堂邻里乡亲,那些个小娘子见着晋殊便走不动道,拿眼偷觑他,满面羞红。
“既如此,臣妾便成全夫君,也去寻其他小相公。”柔嘉背转过身,将晋殊覆在她腹中的手打去。
那句小相公就像是个机关,倏地打通了晋殊的四肢百骸。
他从背后席卷上柔嘉的腰身,嗓音温柔却又带着些狠:“你敢?”
他一手拢上她纤细的脖颈,迫着柔嘉正对自己,凌厉的眉眼一瞬间闪过,紧抿的薄唇在她的小脸上细细吮过泪珠。
“晋殊?!”柔嘉惊呼出声。
手脚蓦地僵硬冰凉,他的目光像是地狱里的蛇一寸寸在她身上爬过。
“为夫不该姓云吗?”晋殊勾唇邪笑打趣她。
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轻柔的按摩。
“是……是呀,可夫君入赘了我晋家,唤一声晋殊也是在理的不是?”
柔嘉习惯性的又扯了个谎,按理说她命太医下的药合不该如此没用,她心如擂鼓,柔夷不安的攥着里衣。
晋殊俯身贴近她,薄唇吮上颈侧,感受到身侧人不自然的战栗,无奈叹了口气:“小骗子,为何要骗朕?胆子那般大敢偷换了毒药令朕失忆,怎么如今却抖如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