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咖啡轻放在舒心澄的面前,看着那一脸倦意有些担忧的问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人人都批判舒心澄行为极端,他却反而觉得很酷?难道是他三观有问题?
可的确啊,整个凌城谁敢惹陆战钦?更别提敢到他的地盘截生意,舒心澄一个女流之辈偏偏截的风风火火,着实是令他刮目相看。
“没事。”
舒心澄回应,一边端起面前的咖啡小酌了一口,不想刚入口便立马吐了出来,“这是什么咖啡,这么苦?”
夏扬看着她一脸的痛苦和嫌弃,绕了绕头,疑惑,“难道我记错了?我记得您以前喝咖啡都是特别要求原味,因为您说,不苦的咖啡没有灵魂……”
舒心澄,“……”
“咳,我现在口味变了,帮我去换一杯,放两包糖。”
从小到大,她最忌悔的味道就是苦。
可实在头疼的太难受,也太疲惫,不等夏扬再次把咖啡送进来,她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而后,是被包里突然响起的手机吵醒的。
舒心澄昏昏沉沉的坐起来,甩了甩有些沉重的脑袋,从包里拿出手机,连来电显示都没看便接起了电话。
“小姐,您现在还在公司吗?”
萍姨小心翼翼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因为老爷和夫人特意交待我不能告诉您,但是我心里总不踏实,怕出什么事。”
萍姨在舒家十来年了,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对舒父舒母也唯命是从,这会儿想要违抗命令怕不是非同小可之事。
舒心澄立马打起精神问道,“怎么了萍姨?出什么事了?”
“老爷和夫人他们……他们刚去陆家了……”
“什么?!”
萍姨话未落音,舒心澄立马刷的下站了起来,下意识看了眼腕表,五点。
一股不安随即涌上心头,“什么时候去的?出发多久了?”
“老爷回来拿了东西就走了,有十分钟了,小姐,我是听夫人说家里现在公司情况不好都是陆家那位少爷……夫人刚从莫家那里受了那般大的委屈,我实在是怕……”
“没事的萍姨,我现在从公司出发去陆家,有我在,我不会让老爷夫人受委屈。”
舒心澄笃定的说道,清眸冷如寒潭。
临近黄昏,陆宅的主厅内一片详合,忽然传来的一阵笑声,令正准备迈步进去的陆战钦微微一顿,本就冷漠的俊脸不自觉的又沉了几分,黑眸寒光乍现,带过后侧的管家。
管家海叔年近六旬,在陆宅兢兢业业了几十年,几乎是看着陆战钦长大,相较陆家其他它下人,他算是与陆战钦亲近一些,可此时在那冷酷压迫的目光下,还是冷不防的背脊一凉,立马低下了头,心底里闪过一丝后怕。
可老爷子非要用身体不适的理由让他把少爷骗回来,他也没办法啊…
许是身上那无形冷冽的气场太强,又夹着隐隐的怒意,陆战钦一出现,主厅的和谐立马僵了下来,里面的人后知后觉的回头……
莫然急于在陆老爷子面前表现,于是起身朝门口的男人迎了上去,漂亮的脸上挂着一抹娇羞,“战钦,你回来了?”
“嗯。”
陆战钦冷冷应了一声,越过她,自然避开了她的触碰。
连目光都没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莫然本想挽住他手臂的手微微一僵,鼻息前还萦绕着男人身上清冽独特的气息,此时却似一把无形的利剑,划得她遍体凌伤。
暗暗咬了咬牙,心底涌上一股屈辱及恨意。
“战钦,中午因为突发情况招待不周,实在感觉抱歉所以前来登门拜访,若有唐突,希望你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