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亦抖抖身上的土,“你昨天惹他啦?”
我有点慌,赶紧摇头,“没有啊,我怎么会……会惹我师父呢?”
安子亦低头靠近我,“落儿,你脸很红啊。”
我抬头看他满脸坏笑,不知如何应对,半天答不上话。
师父出现在门口,“落儿泡茶。”
我如释重负的跑去泡茶,身后的安子亦依然在不怀好意的笑。我听到师父说,“若不是认识你许久,我一定把你当做流氓送给初清。”
安子亦哈哈大笑,“我要是流氓,你还能让我陪着易落?”
我端了茶进去,安子亦正在说昨天的事情,前面的一半我没听到,听后面的意思好像是赵锦宸回家后与赵锦絮说起我,两人互相问了几句,安大哥说我是他未婚妻的事情便立刻暴露出来。
安子亦说,“赵锦宸前几年以读书拜师之名,一直住在江南,听说做了不少沾花惹草的事情,他的师父不愿再留他,才把他打发回京。昨天是他回京后第二天,落儿,你的命也是够好的。”
我想不通,只有一面之缘的一个人而已,真的会像安子亦说的那么难缠吗?于是问他,“安大哥,他只见过我一次,不会像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安子亦无奈,看向师父,“你把徒弟保护的太好了,她现在这么天真,早晚有一天会被人给卖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师父把我保护的太好了?好像是的,自从来了初府,我就没怎么出门过,也没再见过什么人,可能真的是懂得太少了吧。
师父放下手中的茶,轻轻的说,“不会的。”
安子亦也不再喝茶,“那你可得保重身体,保证你能陪她到死。”
我听得有些别扭,陪我到死,好像白头偕老的样子,我被师父昨晚奇怪的样子扰得心乱,总是胡思乱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安子亦又看向我,“落儿,你想想,为什么你师父昨天在酒楼会打伤他,如果他真的是一个陌生的食客,对你毫无非分之想,你师父像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吗?”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可能我不懂人心险恶,不过我知道我师父做的事一定是正确的,于是对安子亦点点头,“安大哥,我知道了。”
安子亦对师父说,“赵锦絮知道落儿是你的徒弟,我看……”
他正说着,小院的门被人轻叩了几下,我起身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小厮,看见我,行了个礼,“给落姑娘问安。”
我还了个礼,他接着说,“小的来通传一声,老夫人请二公子过去小坐,说有要事。”
我点了头,刚要回去,那小厮又接着说,“老夫人请落姑娘同去。”
我愣了一下,“我?老夫人请我吗?”
他笑笑,“是的,二公子的院落,只有您二人。”
我送了他走,回来对师父说了。安子亦咂咂嘴里的茶,“还挺快的,都惊动了夫人了,不会是直接下了聘礼吧?”
他刚想笑,被师父冷冷的眼神看了一下,收住了,一脸恭维的假笑了一下,“二公子,老夫人有请,你就赶快带上高徒前去吧,小生在这里给您做个门房,看看家。”
师父不理他,起身抬手招呼我,我赶紧跟了出去。
初府的院落虽比不上初浅自己的那个小院子精巧,倒也有花序地偏,葱茏浅淡交替,错落有致,只是我心里实在是太忐忑,没有心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