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有没有听说过《希波克拉底誓言》?」
「没有。」
「那,可以听我念一段吗?」
将我的无动于衷视为默认,他缓缓开口了,音色如唱诗般优雅宁谧。
「无论至于何处,遇男或女,我等唯一目的,为病人谋幸福,不做恶劣行为,尤不做引诱之事。」
「凡我所见所闻,无论有无业务关系,我认为应守秘密者,我愿保守秘密。」
「这是每一个医学从业者都铭记的誓言,而我始终恪守没有违背过,哪怕一时一刻。」
声筒中传来一道绵长的叹息声,带着苦意:「不告诉你我的身份,是出于对你母亲的承诺,考虑到你一直以来对就医的排斥,我选择了以那样的身份接近你。」
长久的沉默后,我听到自己僵冷的回复。
「那社会心理研究的议题呢?」
似乎在斟酌用语,他犹豫了一瞬:「其实,并没有那个议题。」
「这只是我姑妈的建议,考虑到实际情况,给你提供免费治疗的托词。」
我笑了:「什么实际情况?」
不就是穷吗?
他没有接茬,而是转移了话题:「其实,我是个很沉闷,很无趣的人,也不太会和女孩子聊天。如果不是你做销售,我可能根本找不到接近你的途径。」
我认为,这绝对是自谦之词。
这之后,他再次向我致歉,带着淡淡的悲哀。
「当然我不否认,在这桩事件里,我的确有违背了誓言的地方,也因此不能再把你当作我的病人。」
「很抱歉,我爱上了你。」
「爱上了你心中那片海。」
「这正是我对你犯下的,不可饶恕之罪。」
46、
把道歉说得像情话一样动人,这正是喻凤池的可怕之处。
许是恃宠生娇,我慢慢开口:「我不会原谅你的。」
「不敢祈求你的原谅,只希望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实话,我怀疑他练过,不然说话能这么滴水不漏?
我自然是喜欢喻凤池的,即便说不上爱,也的确有一份感激与欣赏并存的好感。
在分清这是恩还是爱之前,我不想过多消耗,只能委婉拒绝:「你也知道我的,因为长期的这种情况,我的身体状态,精神状态都不太乐观,我的确需要你,你却不一定需要我。」
「所以,这对你不公平。」
「好好……」对方低沉的呓语近乎呢喃,有着近乎魔魅的吸引力:「我怎么会不需要你呢?」
「到我身边来吧,我知道你也渴望我,就像我心里渴望你一样……」
「对不起。」
我闭了闭眼睛,将胸臆中泛滥的冲动狠狠压制下去。
「请给我一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