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我,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聊着明天的天气一样轻松。
却语出惊人:
「我想将她囚禁起来,用锁链将她全身捆住,抑或是……用我自己将她全身上下紧紧缠住。」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想占有她,让她的世界只有我一个,彻彻底底属于我。」
我低头在本子上刷刷写下几笔:疑似偏执型人格。
「你觉得她会接受你这种想法吗?」
言偕似乎勾了勾唇,镜片反光让我看不清他眼神。
「如果是你,你会接受吗?」
「不好意思,医生不接受问话。」
言偕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好。」
他换了个坐姿,慵懒地一手撑着下巴,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她」接受的可能性。
我耐心地等着他的回复,注意力却在下一刻被他的双手勾走了。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手,指尖圆润干净,十指修长白皙,若是弹起钢琴必定十分赏心悦目。
再一联想到他的职业,我忽然有点好奇他站在实验台前的模样——
天才少年身上穿上冷肃干净的白大褂,手指慢条斯理地切开试验品,鲜红的血一点点染上冷白指尖……
呵呵,那必定有趣极了。
一想到这,我的心跳开始不可遏制地加速。
「我觉得她不会接受。」
言偕出声回答我的提问。
我收回思绪,平静地继续问:「她知道你有这种想法吗?」
「不知道。」言偕目光暗淡了些许,似乎涌上了几分委屈,「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你想让我们帮你做什么?帮你控制住这种有问题的想法?」
我以为他会点头。
可他却毫不犹豫地摇头:「我没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问题。」
正常,偏执型人格确实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