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句话,万一事情闹大,负法律责任的是我这个厂长,所以你们不同意不要紧,我同意就行了,现在我才是厂长,我是法律规定的厂子里面的一切决策的最后决定人,我说卖就可以卖,你们的反对无效。”
曲泰一拍桌子,脸上露出几分决然之色。
而听到曲泰的话你周围的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都有些难看。
尤其是陶昌吉,他没想到曲泰不仅仅强硬地驳回了自己的话,还说出了这么严重的讽刺之语。
偏偏自己有心反驳,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曲泰说的这些话,合乎情理,而且都是实话。
自己为什么要把厂长的位置让给他,别人不清楚,他的心里还不清楚吗?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的另一个女婿承担些责任罢了。
但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那么两全其美的好事,自己既然把厂长的位置给让了出去,那同样让出去的还有厂子里面的决策大权。
现在在法律文书上厂长的位置,白纸黑字写着的是曲泰的名字,他要是一意孤行非要给林凡,那么其他人想管也管不了,他才是厂里的法人代表,拥有一切决策权。
“你!唉,你这个逆子,被别人骗了都不知道。”
“我看这个小子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我们厂子里面面临的困境,所以才过来趁火打劫。他肯定也是需要我们手上的货的,只要我们咬死了不松口就一定能高价卖出去。”
“而你倒好,一直站在这个小子的角度替他说话,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我们都是傻子,行了吧?”
“现在这种丑事也被这家伙看了去,货他就更不会抬价了,总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同意低价卖货的,你要是非要卖,如你所说我们也管不了,毕竟你才是厂长。”
“但一旦工人们知道这件事闹起来或者后期有什么其他后果的话,我们可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去承担。”
听到这个老东西当着自己的面在这里揣测自己,林凡笑了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就算知道我是来趁火打劫的,又能如何?
此一时彼一时做生意本来就是这样,可不讲什么人情,谁叫你们自己厂子遇到了麻烦给了别人可乘之机呢?
况且林凡也并非那种为了赚钱就不择手段的小人,他只是把第一个月的订单压低了价格,只要以低价买到更多的货,回去以后做成衣服卖出去,形成资金链的循环,后面自然可以给他们提高价格!
从这个层面上来讲,自己不仅仅没有不厚道,反而还是这个厂子的救世主!
没有自己的话,这些厂子里面的货就全部都要烂在仓库里,这不是危言耸听,毕竟这个市面上的份额都是有限的。
市里面和其他一些周边地区,自然没有多余的订单和市场给他们消化这些多出来的货。
除非这个时候又新诞生的企业如同林凡这样的人你愿意来买货,他们到时候上的货才有可能卖出去,但这年头哪有那么多自己下海经商做服装生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