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她在林场内也受伤了?
不可能啊!
有宫女走了进来,看见乔挽颜清醒过来立即转身离开。
门外的陆今野看着有宫女出来后又见着一个宫女进去,只稍片刻又快步从里面出来,一言未发没有惊动别人飞快挪动脚步离开。
陆今野神色微动,迅速走了进去,果不其然见着乔挽颜已经清醒过来了,大步走了过去。
他单膝跪在地上与她平视,用最简短的话语将白日里发生的事儿与她说了个清清楚楚。
“刚刚进来两个宫女,看见你醒了又迅速离开。那两个宫女,一个是太子身边的人,一个是璟王身边的人。”
那两个宫女三不五时的便会进来看一眼,只要人醒了便会立即回去禀告。
乔挽颜心里松了口气,原来紫鸢是去了药师谷,没事就好。
她浅声道:“你先出去吧,接下来我该表演了。”
陆今野抿了抿唇,似乎想到了什么黑着脸起身离开。
不多时,鹤砚礼便带着女医士出现在了殿内。
乔挽颜刚刚便在思虑着两种办法,见着鹤砚礼的身影出现一句话没说,也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他。
因着受伤她的脸色没什么血色,如白纸般呈现病态的羸弱。素面朝天顺滑长发披散着没有一丁点头饰,却无端的生出一抹清水出芙蓉的空灵之美。
鹤砚礼沉声道:“本王看见医士朝着你这边来,揣摩着你是醒了,无聊过来看看热闹。你命大的很,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乔挽颜依旧一言未发,盈着满目雾气的双眸渐渐模糊了视线,眼泪一颗一颗的涌出流到枕头上。
虽悄无声息,但却弥漫着数不尽的娇弱可怜。
美人落泪,能让这世间最冰冷的心都开始融化。
更别提在她面前受了委屈都舍不得真的伤害她的鹤砚礼。
“是伤口疼了吗?”语气不受控制的温柔,是手上沾满无数鲜血的魔主独一无二的温柔。
乔挽颜忽然坐了起来,抱住他的劲腰哭的凄凄出了声。
并非是她的演技好,而是伤口被扯到不想哭也控制不住哭的可怜兮兮。
疼,疼的要死。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要杀太子就去杀太子,拿自已当什么诱饵?
贱人,都是大贱人!
鹤砚礼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骨节分明的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抚着给予慰藉。
云瑶和鹤宝珠已经醒了,看见这一幕却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
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因为听着那清浅的哭声不想打扰,知道她是害怕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宣泄出来。
鹤知羽是这个时候来的,在殿外便听见那道浅浅娇弱的哭声。
加快了脚步走进殿内,却在看见眼前的一幕后停下了脚步。
鹤知羽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因为脑海中几乎是一瞬间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