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又说一些家常话,蓝绾儿就离开了此处。回到自己宫殿的时候,蓝绾儿叫来紫玉阁的人。
“你们去查一下跟太子最近走的比较近的那个宫女,家世和父母兄弟都要查的清清楚楚。”
紫玉阁办事向来利落准确,很快就带消息来禀报,“此人叫白薇,家世便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出过任何高官和富家,只不过家世清白父母都是正经人家。”
蓝绾儿了然,一夜未眠,这段时间蓝绾儿一直在处理后宫之中积压的事情,白天也极少休息,到了晚上更是失眠,眼眶底下都已经有了乌青,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翌日,蓝绾儿突然想到了之前洛白提醒过自己木婉的事情,然后开始自责,自己疏忽了好多人。
“你们派人秘密去通知木婉,让他在城外里的医馆等我。”
蓝绾儿换了一件比较寻常普通的衣服,才出宫去了医馆。果然,木婉早早的就已经等在那里。
只不过跟上次所见一样都是一身的伤。“木婉,对不起,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处理其他事情,忽略了你,害得你受了这么多伤,也没有办法得到抑制,真是对你不起!”
木婉却善解人意的摇了摇头,“娘娘是要做大事的人,我又怎么可能会怪罪娘娘呢?况且那个人本来就畜牲不如,只不过现在他愿意让我们这些人离开了,否则我今天也不能如此顺利的离开。”
蓝绾儿心疼女子的懂事和委屈,拿过自己惯用的一箱,就要给女子上药处理伤口。
“你啊,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倔强的女子,这些伤恐怕都是因为忤逆他才留下来的吧。”
木婉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娘娘,魏延青的伤已经彻底恢复,这是你要的魏延青的血,我能力不够,只取到1点点,还请娘娘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不用,这些已然足够,不过我倒是想请求你一件事情,既然魏延青现在已经肯放你们这些可悲的女子离开,那你愿不愿意到我的医馆里来?”
木婉眼里写满了渴望,嘴上却是拒绝,“我害怕,他要是发现我在这里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恐怕会连累娘娘的医馆。”
“噗嗤,”蓝绾儿实在觉得面前这个女子过分懂事,让人心疼。“那么如果让他以为你死了呢,我可以让人假扮成你死在他面前,到时候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木婉感激不尽,一直以为自己的命运从那一刻就已经被深深烙印下来,从此只能看到无尽的深渊,再也不配看着人世间的繁华,可是有那样一个女子把自己拼命从深渊里拉了上来,然后告诉自己,一切皆有可能。
木婉笑着,泪流满面。
蓝绾儿打点好医馆里的事情之后,回到了皇宫,正好小包子求见。母子两个久别重逢,止不住的深情弥漫在空气里。
“娘亲,您终于回来了,这段时间儿臣对你牵肠挂肚的想念,可算是能再次见到你了。”
蓝绾儿抱着小包子,“这段时间你倒是瘦了不少,处理不好的时候很劳累吧,辛苦了,小包子。”
小包子瞬间泪流满面,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如此亲切的喊过自己小包子了。
“娘亲才是真的辛苦了,本来肤若柔荑的双手都不在嫩滑,娘亲这是吃了多少苦啊!”
两人都不断关心着彼此,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能真诚的感受到亲情的难能可贵,就是无论走过多远的山河,都不会断了这层深情。
小包子以为面前的女子会问自己关于白薇的事情,可是蓝绾儿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只能自己干巴巴的开口,“娘亲,你都不问下我和白薇的事情吗,本来一直等着你问的。”
“有些事情,你想说了自然会说,如果不想的话,我怎么开口都没有任何意义。”
小包子也明白面前女子是在为自己保留尊严,所以主动开口讲起了自己和白薇的事情。
“那天因为江南水灾的事情和朝中大臣起了争执,儿臣心烦意乱,就到湖边去散散心,然后没有穿朝服,所以白薇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侍卫,她跟我讲了很多,他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责任,只有完成这些责任,才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蓝天,可是儿臣出来不把这件事情看这是责任,是儿臣的心之所愿。”
“那后来呢,怎么干系就好到如此地步?”
“儿臣本来没有打算告诉我的身份,但是发现此人不会为这些权势和荣华富贵所迷失自我,后来也就逐渐亲近起来,可是也并没有因为儿臣的身份而变得跟之前那些人一样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