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本来还担心跟程冠学可能会不太愿意牵扯到林玄野这样的麻烦事上,然而程冠学却对林玄野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光速结束了休假,从海边的炉石酒馆赶了回来。
“看来你确实是有点被吓到了。”程冠学带着炉石酒馆的海鲜外卖到了陆川家,一进门陆川就重新布置了好几层隔音禁制,还让程冠学也再布置一层。
“开玩笑,天音宗距离北宁城好几千里他都能听到我的声音,
现在他就在乌托邦,我能不小心点?”陆川没好气地怨了一句,他一个小小灵动境,对超凡提防着点不是很正常嘛。
“微信上你说得神神叨叨地,给我再详细说说?”
“诶,我真是给他一套接一套的给搞迷糊了,
我刚刚等你这一会看了一下他今天早上送我的这个玉符,
居然是《音韵》的拓本。”陆川把手中的玉符丢到桌上,
然后动手拆外卖。
“哦?音韵可是世间公认最强音波功法,天音宗的不传绝学,陆川你确定自己真的不是他曾外孙?”
程冠学挑了挑眉,他帮陆川查过天音宗的资料,自然知道这门帮助天音宗在数千年内长盛不衰的功法。
“更恐怖了好吗,他这样不惜代价地投入,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呢?”陆川翻了个白眼,程冠学明显是在开玩笑,林清影的资料他也调查过,不可能是林玄野的孙女。
再说了,林清影被风雨楼追杀的时候,天音宗都能坐视不管,陆川是不是跟天音宗有血缘关系,也不重要了。
“占卜咯,每个人都会有想要确认的秘密,他活了这么久,
想要确认的事情肯定更多。”程冠学笑着说道,
“你还是先给我详细讲讲和他有关的事吧。”
陆川心里觉得如果真的只是找他占卜那就好了,但他确实也想不通为什么,于是就把两人认识的经过和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程冠学说了一遍。
“我目前最大的猜测就是他想摆脱神灵的某种钳制或者威胁,但是摆脱的方式为什么和我有关,是我怎么都想不通的点。
难道说他最终是希望乌托邦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找我只是因为我和他有关系,然后实力又弱最好欺负?”
陆川讲完之后还给出了自己的猜测,程冠学则是从储物戒里拿出纸笔边听边写。
他听完陆川的讲述则是对林玄野更加感兴趣了,寿元将尽,能和神只以及意识体交流,监听大量信息,还是第一个投靠乌托邦的宗门超凡。
“如果像你说的这种情况,那他应该没有任何要伤害你的动机,他把那个徒孙带过来,应该也是做人质让我们放心的。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他的危险并不一定来自于他自身。”
“你的意思是,神化?”陆川皱眉道。
“没错,我不是刚突破嘛,这段时间被拉去培训了好几次,
讲的就是超凡修士平时修行和战斗过程中要如何对抗神化。”程冠学打了个响指。
“神化的过程是很难逆转的,
这世间绝大多数的超凡每天都在对抗着神化,
林玄野进入超凡已经有两百多年了,
而且以他经常跟神只直接沟通的情况来看,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你应该也对神化有所了解,田部长就是这样的情况,他本人的意识在道德理智以及其他因素的约束下不会对你产生恶意,但被神化侵蚀之后他偶尔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志。”
“但是我用你的符箓看过,林玄野的状态很稳定,没有感知到任何恶意。”
“所以说这不科学,要么他有办法可以屏蔽掉我的恶意感知,又或者他是个有强迫症的苟王,拼着不修炼也要优先抵抗神性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