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用了,当然是可以学的。”
言下之意,我是人,你们也是人,怎么可能只有我能使用,你们用不了一说,当然学不学的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楚留香讪然道:“呃,可能是因为季闲珺你多数时候,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吧。”
季闲珺斜睨他一眼,但仍是没阻止他把后半句吐出来。
楚留香:“需要早晚三炷香供着。”
“噗——”
原随云以袖掩面偏开头去,忍笑声忽大忽小。
季闲珺这个时候脾气倒是蛮好的,可能是他过去经历过的比这更严重,因此他倒是不以为意的道:“免了,还是来讲讲他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此话一出,原随云收起笑意,楚留香着眼到宫九的伤势上,三人大眼瞪小眼,直到季闲珺张嘴。
季闲珺:“别看了,他是纯属误伤,”说到这里,他也顿了一下,似乎没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在别人放大招时候,突然从楼上往下跳?”
找死吗?
当然这个疑惑就算不说出口,其他人也会想到。
楚留香算是在场唯一的良心人,好心的帮宫九想出个解释。
“毕竟季公子您出手之前也没个征兆,他可能是想下来帮忙,结果不巧……”
然而话说到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当时情况突变的就连杀手都意识到不对,只不过服从命令的本能让他们悍不畏死的冲上去。
一个呆在安全的位置旁观半响,早早把握好局势的人赶在这等时候出场。
难说这里面到底经历过多少复杂诡异的心思。
视线不由的再一次聚集到宫九身上,考虑到这个人实在发不出声音,有人在思考要不要给他一根毛笔慢慢写。
季闲珺没有随大众看过去,摸出新得的风花雪折扇在指间一开一合,黄蕊白花间歇的露出一丁点儿边角,压根不给人窥见全貌的机会。
“他是运气好,没有直接进入范围内,”这人漫不经心的道:“先是血沸,后是血蒸,热气满盈,融骨消肉,等人体的承受能力到达极限,他们就会像是水滴遇上烈阳,于空气中挥发的半点儿不剩。名叫宫九的年轻人,你被我用内劲儿打入墙内,虽受重伤,但不至于小命不保。恢复后,记得来谢恩。”
宫九频繁眨动眼睛,一副有话要说,但说不出来的着急表情。
原随云忽然不想给他纸笔了,就让他这么憋着吧。
有宫九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打断,张英风他们再难和原随云维持原先那种针锋相对的气氛,毕竟两方一有要开打的架势,这个看起来皮娇肉贵的富家公子就会当场嚷嚷起来。
宫九怒:“本公子雇佣过那么多护卫没有一个比你们差劲的,居然就这样将本公子置之不理!”
叶秀珠撇嘴刺道:“我们又不是你的护卫。”
宫九用力一拍,“废话,本公子是会付钱的!”
此时背着他走路的张英风苦哈哈的把脑袋往旁边闪避,让宫九这一巴掌落了空。
严人英不爽道:“我们又不需要你的钱……唔!”没等他说完就被孙秀青一手捂在嘴上。
孙秀青用眼神瞄了眼他腰际,严人英顺势看过去,那块水头十足的玉佩无论雕工还是材质价值都在千金之上!但和这人刚刚拿出手的金票比起来仍是小巫见大巫。
这辈子没想过会被人用钱疯狂砸脸的严人英不禁语塞。
宫九见他不说话了,顿时哼哼哼的骄傲起来,把峨眉派大师兄当驴做马一样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