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也因情绪过度,昏厥过去。
恰好此时,何书赶到。
看着房间里昏过去的两个人,眉头紧锁,嘴角下压,房间内的气氛十分压抑。
“怎么样了?”琬姐担忧道。
“情况很不好。”何书摇摇头,沉重地说:“原本凌浅母亲的病情已经稳住,只要不受太大的刺激,会慢慢好起来。”
“可,如今。。。”何书叹气。
“如今怎么了?”琬姐追问。
“只能等人醒了再看具体情况了。”
顾息靳等何书说完,包扎好伤口问道:“那凌浅呢?”
“凌小姐应该只是惊吓过度导致的。”何书说。
顾息靳听完何书的回答,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并不觉得凌浅昏倒只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余光扫过坐在凌浅身边的顾老太太,想问的话停在嘴边。
顾老太太身体本就不好,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能扛到凌浅和他到已是极限,有些事情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
“顾老太太,您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和何医生在,您放心吧。”顾息靳说。
林姐扶着顾老太太站起身,脸上神色一颤,神情紧张。
“走吧,我送您回房休息。”林姐说。
待顾老太太走出房间,听不见脚步声,顾息靳才再次开口。
“凌浅的病情没那么简单。”顾息靳沉声道。
“怎么说?”何书问。
“在身体健全的情况下,什么时候才会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顾息靳问。
这个问题,顾息靳不问也知道,他经历过很长很长这样的一段时间,至于是怎么好起来的,他记不清了。
但是大脑控制不了四肢的感受,完全就像一个废人一般。
“情绪崩临绝境,内心最后一丝防线崩塌时,会出现这样的状态。”何书答。
“所以,凌小姐出现了这样的状态?”何书眉皱地更紧了些。
“是的。”顾息靳说。
“顾总,凌小姐母亲的状态肯定是受到刺激导致的,如果要彻底杜绝这种状态再次发生,要断掉她与外界全部的联系,包括和凌浅的。”何书说。
“可。。。”顾息靳话卡在唇边。
在凌浅心里,唯一能依靠的恐怕只有伯母了吧,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凌浅和她母亲断绝联系,他怕凌浅崩溃。
但何书说的方法,确实是如今唯一能解决的方式。
今天在天台上,他也以为凌浅来了伯母就会慢慢走近,谁也不会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不禁让人唏嘘。
顾息靳望着凌浅惨白的唇瓣,隔了一会,“听你安排吧。”
“我建议你等凌小姐醒了之后告知一下。”何书说。
以何书对顾息靳的了解,很多事情他都喜欢自作主场,尽管这件事是好心。
“我知道。”
何书联系了人,带走了还在昏迷中的伯母。
顾息靳望着窗外驶离的车辆,眼底是探不见的情绪。
“再等等好吗?”
“凌浅。”
如今你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就让我再在你身边再待一段时间,好吗?
房间里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