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松一脸懵懂地看着她。
再聪明的小孩子,对于人性的认知也是不够的,因为接触的东西少,自然不明白人心险恶。
苏老太年纪一大把,自然也能明白,叶小松家里的情况。
她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这个孩子,又看看贝贝假作大人的模样,忍不住笑问,“你这又是跟谁学的。”
贝贝一本正经地说,“隔壁村子唱大戏,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她眨眨眼睛,“爹爹娶了后娘,就把前面的孩子扔去烧炉子。”
贝贝看着叶小松,语气十分可怜,“可怜的孩子,你放心吧,如果你爸爸还让你烧炉子,你就不跟着他了!”
叶小松疑惑地回答,“可是我没有烧过炉子啊?”
苏老太噗嗤笑了,拧了把贝贝的脸,“别闹了,你把人家小松都说懵了,就你一张小嘴会叭叭叭。”
贝贝被扯着脸,还不服输,口齿不清地说,“戏里都是这么唱的,我没有说错!”
苏老太拿她没有法子,只得松开了手,狠狠点了点她的脑门,“你啊……”
凤娟在一旁也被逗笑了,也忍不住捏了捏贝贝的脸,“总爱胡说,跟谁学的?”
她女儿可能是天生的聪明吧。
听别人说过的话,总是能够模仿出来,小时候学说话也是这样子的,很容易就能学会。
在别的小孩还在爸爸妈妈的含糊不清时,贝贝已经能够很清楚地叫出全家人的称呼了。
凤娟思维放空,想起自己小的时候。
爸妈说过,她从小也是非常聪明的人,比同龄人学东西快的多。
而苏家,贝贝的姑姑也是个聪明人。
都说养女随姑,还有妈妈的聪慧在,她的女儿结合了两边的优点,像现在这么聪明,也是正常的。
叶小松的事情就算翻篇了。
苏老太扭脸问凤娟,“建业什么时候回来?他跟你说了吗?”
“大概要到腊月十三或者十四。”凤娟回答。
苏建业和张二哥两口子还在城里卖冰糖葫芦。
他们已经决定好了,卖到腊月十二。
等不卖了,就把手艺教给周围的乡里乡亲们,让他们全都学会。
并且让抢他们生意的那一家人,从此没有生意做。
毕竟自己都会做了,为什么还要花钱买人家的。
凤娟浅浅一笑。
不怪他们阴险,而是那家人自己做的过分。
凤娟不觉得有任何愧疚的地方。
苏建业和张二哥两口子更不觉得了。
苏老太点了点头。
“是该这样,让他们抢咱们家的生意,活该以后没有生意做。”
苏老太是一个憎恶分明的农村老太太,对对方恨得厉害,自然不想要看见对方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