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面都是你租来的,当初给你的破家当折算了不少钱。我家里帮你渡过了难关,你别说忘恩负义的话,小心我就地把你完成蛋。”
看到我不高兴了,老张又赔上了笑脸。
不远处,蓝月亮歌厅仅有的一个黄米,又在朝着这边看着。
大冬天的,穿着裤子呢,身材不拉胯。
看她幽怨又风骚的小模样,不但想赚老张的钱,也想赚我的钱。
大概是即将去黑金俱乐部面对蔺子川,我的情绪有点不太稳定,居然朝着蓝月亮歌厅走去。
小黄米很诧异的看着我。
浓妆艳抹的脸上有期待也有慌乱。
我都在南店混出名头了,这条街更是没人敢惹我。
小黄米肯定也担心,我看她不顺眼,劈头盖脸打她。
“强哥,来了。”
小黄米晃着胯,走进了推拉门。
我跟了进去,抬腿踢了她屁股一脚。
“你多少钱?”
“一般都是50元,如果强哥想那啥,30元?”
“不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然后轻声道,“这里距离海飞花歌城不远,你没想过关了自已的小歌厅,去海飞花混?
附近都是正经店面,你这个小歌厅不伦不类的,都没人敢进来照顾你的生意。”
黄米沉默了:“小狐狸没给你说过,蓝月亮那表子原来在海飞花歌城,名字叫姗姗?”
“玲姐还真没提过你,后来你怎么离开了?”
“偷走了小狐狸的浪琴表,后来小狐狸扇了我一顿,浪琴表送给我了,也把我赶走了,不允许我再踏入海飞花。”
“还有这么回事?玲姐对你够厚道了,祝你越卖越多。”
我离开了蓝月亮歌厅。
一个细节便是深有体会。
宋艳玲,算得上龙城道上的仁义大姐,知道给手底下的人留活路。
我走进了东来福饭庄。
母亲把我拽到了一边,踢毽子似的踢了我一脚。
“你跑去蓝月亮,跟那个小黄米说啥呢?”
“随便聊了几句。”
“海飞花那么多妹子,如果你一个接一个聊,一年都不带重样的,跟姗姗有啥好说的?”
“她跟我说了,在海飞花混过,偷了小狐狸的手表,被赶走了。”
我说的比较正经,不怎么骚。
母亲没有继续训斥我,不屑道:“她也多亏遇见了宋艳玲,如果她在海东青的场子里敢偷东西,多少都会落下点残疾。”
“如今,老隼也跟着玲姐混呢,老隼天天溜冰,指不定哪天就完蛋了。”
我想坐在自家饭馆,弄两个硬菜,喝几杯。
可是不行,我和母亲必须赶去黑金俱乐部。
我开着切诺基,母亲坐在副驾位置,怀里抱着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