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给他拨开了,笑着说:“老张,你自已找过来上湖的,输赢都跟我没关系。我肯定是希望你赢钱,但你不用给我小费。”
我走开了。
准备去二楼。
小狐狸都呼噜噜了。
我也打算找个包房,一觉睡到天亮。
可是,躺在了包房沙发上,我根本睡不着。
瞟了一眼隔间,里面有床,但我懒得动弹。
主要是因为,里面的床,远远没有外面的大沙发干净。
我开始了胡思乱想。
杨海亮很垃圾,可我偏偏就想到了他的父亲杨保全。
我小时候,杨保全每次去了家里,都会逗我。
抱起我来举高高。
给我削陀螺,做滑冰车。
杨保全手巧,相当于半个木匠。
后来学了修车,也是一把好手。
我爸说,就你杨叔修大车的手艺,相当于八级工。
早些年,内蒙牙克石,大兴安岭联合厂都找过他,让他去修车,给他八级工待遇。
可你杨叔恋家,出不了远门。
如今。
杨保全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最痛苦的就是两个人。
亮子的母亲,还有我的父亲。
至于亮子,他没心没肺,哪怕爹娘没了,他也流不了几滴眼泪。
“如果杨叔就是遭了四海镇流光锤的毒手,怎么个死法,又是为了什么?”
疑问在脑海盘旋。
我渐渐睡着了。
听到了嘈杂的声音,我忽地清醒过来。
睁开眼看到,包房里闯进来多个人。
被打得满脸是血,嗷嗷乱叫的人,竟然就是火锅店老板张发财。
老张的胳膊,被几个小青年架着,身体朝着我的方向弯曲,整个人几乎要起飞。
三楼赌局主管孔立坡阴冷看着我,似乎想让我给个说法。
“这咋回事?”一瞬间,我的尿都要被惊出来了。
“许浩强,我早就看你小子心术不正,你才跟着玲姐混了两天,就找了人来赌局出老千?”
张发财竟然会千术?
这个,我还真没想到。
眼下,如果我去训斥老张,只会让局面更乱。
如果老张在海飞花彻底歇菜,对我家也一点好处没有。
我只能去针对孔立坡,冷声道:“坡哥,说话要讲证据!不管张发财做了什么,你都不要随便给我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