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姐确实“打扰”了程晏池。
银灰暗纹领带被丢到桌面,程晏池的衬衣已经敞开,蓬松内卷的黑发抚弄过胸口,发香蜿蜒,他镜片后的眼睛渐渐燃起火苗,喉结耸动:“我这段日子很多应酬,明天不一定有空。”
盛微宁优美的菱唇欲张未张,好像随时要说话,瞳眸盛满璀璨星子。
程晏池笑得邪痞,无所谓地锁紧她腰,像致命的蟒蛇一寸寸勒死猎物。
“抱歉,舒曼。”
盛微宁的骨头快断了,唇线微动。
程晏池掀眸,不紧不慢用指腹摁住她唇暧昧摩挲。
这动作欲气十足。
她歪头,咬破程晏池的指。
舒曼闻言沉默,风声模糊电磁波里忽重忽轻的呼吸。
“既然你没空,我就告诉爸妈,没关系的。”
盛微宁仰脸,下巴沾染了几点殷红,她回味地舔唇。
程晏池眯眸静静睥睨,搭在扶手的手臂逐渐肌肉绷紧。
灯芒映射平光镜,冰凉镜面倒影出星火燎原的炽烈景象。
男人面色沉静,一手摘掉眼镜扔桌上,一手提起盛微宁纤腰压书桌,整个过程衔接得行云流水。
程晏池冷眼瞥着花枝乱颤的盛微宁,悍然含住她下颌卷走那几颗血滴,音色喑哑又镇定:“还有事?”
舒曼咬了咬唇:“没事,你继续工作吧。”
电话被毫不犹豫掐断。
舒曼听着单调的嘟嘟声,眼眶被风吹得生疼。
本来就不该是她的,生出妄念,最终只能自作自受。
办公室里,盛微宁娇软的感慨慢条斯理响起。
“真是薄情寡义,你将来甩我,得利索点,别和我叽叽歪歪。”
程晏池低头看眼她垂在书桌边晃悠的长腿。
以前没见过她穿黑丝,她这种假正经的女人穿了倒显得别有风韵。
“我也厌烦拖泥带水,哪天玩腻了会跟盛小姐直说的。”
盛微宁大半个背部裸露于舒然光线,她环住程晏池脖颈:“太合拍了。”
程晏池凉凉一笑,揽着她后脑加深彼此缠绕的气息。
内线电话倏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