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佩大叫:“火锅要爆炸了。”
傅仁慌得手忙脚乱,一把将高压锅的盖子揭开,嘭,沸腾的汤汁四溅,流到了灶台上,弄脏了灶台。
刘佩佩立即关掉了高压锅的电源,对傅仁说:“你不是做菜的料,还是到床上睡觉,等我做好菜,喂给你吃就OK了。”
傅仁说:“谁说我不会做,我已经做好了饭菜,就这样挺好,我们正式开饭。”
饭菜已端上了餐桌,一缕缕饭菜的香味飘散开去,如梵婀玲上奏出的和谐的旋律。
两人坐到了一起,傅仁把筷子伸到火锅里的一块排骨上,筷子轻轻一戮,就戮下一大团瘦肉。
接着,他用筷子挑起了瘦肉,向刘佩佩的嘴递送过去,说:“亲爱的,请你张开嘴,尝尝我炖的火锅肉。”
刘佩佩微笑着张开嘴,吞进了傅仁送来的那团瘦肉,牙齿一咀嚼,舌尖上的味蕾就感受到了鲜美的味道。
傅仁说:“怎么样?好吃吗?美食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之一,我们正在体验,床上的味道是家的味道之二,我们将要体验。”
刘佩佩绷紧了面孔,怨艾地说:“你说话就是俗气。”
傅仁说:“夫妻之间先雅后俗,我们早已阳春白雪过了,现在轮到我们该下里巴人的时候了。”
说着,他自己大吃了几口菜,然后又把菠菜和豆腐夹到刘佩佩面前的碗里。
刘佩佩吃了几口菠菜和豆腐,体验到鲜美细嫩、爽滑可口的滋味,她现出惊讶的表情:“太好吃了,你的厨艺还真不赖!”
傅仁说:“心中有爱,做菜不赖。我把对你的点点滴滴的爱都融化了菜汤里,所以你吃起来才觉得好吃。”
刘佩佩听了这话,感动得眼里几乎落泪,但是过了一会儿又笑了,说:“你这话又太雅,感觉就像是酸秀才的酸溜溜的歪诗。”
傅仁叹息:“我雅得像阳春白雪,你又不喜欢,我俗得像下里巴人,你更加厌恶,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刘佩佩放下筷子,说:“做人大概介乎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之间,既不能太雅,也不能太俗。”
傅仁吃得差不多了,把筷子一放:“行了,饭桌被你变成了课堂,你想当大导师,给我宣讲做人的哲学,算了吧,我只对床上的哲学感兴趣。”
呵呵,他又俗不可耐了。
男人对烟酒感兴趣,但最感兴趣的是床,床的意义通常不是用来睡觉,而是用作演绎男女之爱。
一顿饭吃完了,双方都很满意。
饭后,保姆在厨房里洗涮碗筷,傅仁坐在沙发上,品饮着刘佩佩给他斟的龙井茶,刘佩佩则用吃剩的骨头喂狗——喂她养的那条宠物狗。
那条名叫白雪的狗大口大口地咀嚼着残剩的骨头,也咀嚼着主人对它的爱。
午后的阳光温馨,透过明亮的落地窗,照进宽敞干净的客厅里,散发着一种爱的味道。
刘佩佩对狗说话,轻言细语:“白雪,骨头好吃吗?吃饱了没有?”
白雪望着主人美丽的面孔,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感激的光芒。
这才是家的氛围,天与人合一,人与兽相亲,墙壁合成的空间里热闹而宁静,充满烟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