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时刻,要多禽兽多禽兽。
程晏池住院期间的洗漱全由盛微宁包了。
起初为此尴尬,如今游刃有余。
程晏池从小到大都很独立,但不妨碍他享受被盛微宁照顾的感觉。
他知道她不情愿,可他无所谓。
盛微宁那种温柔周全的照顾,很难不使他这样的男人沉沦。
比如现在,她明知他能接受多少度的水温,还是会耐心询问合不合适。
“挺合适的,水温刚刚好。”他同样不厌其烦回答。
余光里,他讳莫如深地打量身段婀娜的女人。
柔和的灯影流泻四面,笼罩住盛微宁,削肩闪耀着晕白微光,漂亮的明眸春波潋滟,眼尾自然上翘,被水汽蒸腾的脸颊宛若娇艳桃花。
程晏池不禁神思涣散。
他想不起自己是否见过比她更美的,只觉得她便是独一无二的美。
她的美,仅仅毫无保留给了他。
程晏池的胸腔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满足填补塞满,连一点缝隙也看不见。
“别乱动,洗发膏弄眼睛里去了。”
盛微宁蹙眉提醒,因为语调不悦兼之轻软的音色,听起来像娇嗔。
程晏池静了一秒,低低长长地笑:“嗯。”
盛微宁歪头,用手背擦掉程晏池睫毛上的洗发膏,又泼点水冲洗掉。
程晏池安静闭眼,专心感受着眼睑处不断停留的温热,忽地生出一种冲动,想去抓住那只绵软滑嫩的手。
最后,终究暗自克制渴望。
两人洗完澡,盛微宁顺手把衣服丢进洗衣机。
程晏池只穿了浴袍,带子系得松,见状停下脚步:“佣人会洗的。”
“我不喜欢要别人洗我的贴身衣物。”
“你小毛病太多了。”
“哼,我乐意。”
盛微宁调好开关,尔后望眼程晏池,拿了橱柜的吹风机走向他。
她昨天刚做完头发的护理,今晚洗头的只有程晏池。
程晏池眼波微动,胸口舒展绵绵密密的暖意。
夜深,房间气氛宁谧,花香幽沉绵延,吹风机的温度也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