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胜兰枯黄的脸庞显露无措,紧紧抿着唇。
盛微宁转眸扫向她,正色:“清者自清,僵持不下没好处,你若没偷,就给她们看一看。”
曹胜兰突然觉得心寒。
盛微宁这样子依然说明她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所以不肯施以援手。
肖若萍使了眼色。
容妈连忙上前对曹胜兰搜身,从头到脚都检查了一遍。
“阿宁真懂事,怪不得爸喜欢你。”
肖若萍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要笑不笑。
盛微宁浅浅弯唇,眼底流过暗光。
曹胜兰瘦得成皮包骨。
容妈比她大不了几岁,一触手都忍不住心生同情。
“夫人,我没找到戒指。”
“什么?真没有?”
肖若萍与沈瑶对视一眼。
后者一呆,撅了撅嘴:“容妈,你再给我找仔细些!”
沈瑶记得自己明明把戒指藏到了曹胜兰的旅行包,怎么会没有?
作证的佣人仍旧斩钉截铁:“夫人,您的戒指我是放在茶几下的,不可能记错,也只有曹女士坐过那块区域的沙发。”
肖若萍面色阴沉沉的:“那戒指去哪儿了?”
盛微宁看得出来,肖若萍是真不见了戒指。
其余的贵太太交头接耳,对曹胜兰指指点点。
曹胜兰感觉自己被当众扒光了一样,浓烈的羞耻感使她根本抬不起头。
盛微宁腮边漾起薄笑,柔声启唇:“伯母,我阿姨没拿您的戒指。”
曹胜兰委屈地申辩:“肖夫人,我确实没拿您戒指,一直就坐那儿没动过。”
肖若萍正为戒指肉痛,又责怪沈瑶办事不利,不耐烦地摆摆手。
“误会澄清就算了,你快走吧。”
沈瑶刚想开口阻止,盛微宁忽然上前两步,神情自若,语声依然柔和有礼:“伯母,您是不是该向我的阿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