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的喊叫呼救持续很久。
可人的力气有限,更何况是身受重伤的人。
直到陈振年的嗓子彻底嘶哑,他才敢小心翼翼的将眼睛眯出一条缝看去。
空无一鬼。
眼前除了破败的围墙和院门外,并没有任何异样。
没了?
消失了?
陈振年此时反倒不敢发出声音,尽可能的屏住呼吸,他生怕声音大一点点都会让厉鬼重现。
左看右看依旧没有发现厉鬼后,陈振年大松一口气,那种劫后余生的疲惫感袭遍全身。
殊不知身旁的老婆丝毫没有放松,她双眼激凸,迸发的恐惧愈发浓重,对着丈夫疯狂摇头。
还未等陈振年意识到什么,在寂静的深夜中突然听到麻绳崩断的声音。
近!
近在咫尺!
他浑身紧绷,机械般缓慢寻声看去。
看向自己的腹部。
麻绳寸寸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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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一条纷乱血丝剥开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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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淡的月光照耀下,是密密麻麻蠕动(此处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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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中泛苦,绿汁浸舌。
陈振年被活生生吓破了苦胆,两眼泛白,脑袋耷拉彻底晕死过去。
麻绳依旧在一点点崩断,再难捆缚住陈振年的身体。
他向前栽去,没有任何意识可言。
一旁被绑在木柱上的陈夫人早已看得胆战心惊。
当极致的恐惧积攒到一定程度,人的大脑会出现短暂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