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帅则闭眼沉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只有赵三元跟没事人似的,狂旋了一整盘茶点,并将另一盘往茶几边缘推了推孝敬自家老仙儿。
风大爷也不客气,该吃吃该喝喝,被它享用过的茶点并没有被动弹分毫,但具有的味道全部消失,精华都被风大爷享用,等同一盘好看却不好吃的面饼。
“小康还挺卖力气的。”
“他就那个样,对谁都热心肠,你说有啥可算的啊,到了人家的地位,听这些东西就是听个乐,还出世避祸?老帅能放下这几十万条枪?别说四十九个月,就是九天不管事,关外都要大乱。”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看张家父子都挺聪明的,应该都听进了心里。”
“跟咱们又没啥关系,风大爷您吃够没?不够吃我再去整点,要是晚上供饭就好了。”
“你小子来时候吃了几十个大饺子,这就饿了?”
“说实话,我现在撑的想吐,但不吃白不吃啊,不然总觉得来这趟亏得慌,呕——”
一人一仙打着心通唠嗑,置身事外的模样。
那边的康木昂是满头大汗,可最多只能批出老帅近三年的大运,而且信息很破碎,晦涩的很,但总体来说比批张小六要轻松一些,后者近三年的都看不出个所以然。
换做是个普通人,康木昂能从他是个卵批到头七,里里外外都算个透心凉心飞扬,因为这类人所牵扯的至多是身边一小撮人的小运。
而极少数的上位者,牵扯的是无数人命运的超级大运,跟搬山似的,很难撼得动。
老帅沉吟许久后终于开口,“能不能看出大概是种啥样的灾殃?”
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当初带长子去找那个老道治邪病的时候,其实老帅他也问了自己的运势。
被说戊辰年必有一害,过风云化龙,至于不过的后果,老道没有说。
等后来再去道观的时候,老道已经驾鹤西去了。
而今天康木昂再次说出类似的话,让老帅想起了那段往事,只是依旧模模糊糊,听不出个具体。
“。。。。。”
康木昂又从头开始批,左手的五根手指头宛如飞花,可只要到进入戊辰的流年大运,就是一团乱麻,仿佛置身于海雾之中,完全找不到任何边际。
见此情形,不等张家父子表露出遗憾的表情,赵三元率先站了出来。
他拍了拍老康的肩膀,顺便将手上茶点残渣蹭了蹭。
“批得脑瓜仁都嗡嗡的吧?你歇着,我来瞅瞅。”
康木昂揉了揉眼角,今天的眼睛感觉格外的干涩,但他没有拒绝老弟出头,老老实实靠在沙发上放松精神。
茶几上,黑色行炉内的清香还没有燃烧完毕,赵三元给了风大爷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
其实这一人一仙心里都有谱,康木昂批八字算阴阳的本事已经足够厉害,赵三元年岁小暂且不谈,风大爷这几百年的道行,真没看到有多少能比过小康的,他费了这么大的劲都没给出个大致结果,恐怕走仙儿也不能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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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爷猛抽一口烟袋锅,口鼻中喷出浓郁的香烟。
朦胧之间,它双眼迸发出夺人摄魄的精芒看向老帅。
而它所看到的一切,全部给赵三元打去眼相。
全场鸦雀无声,张家父子齐刷刷的盯着赵三元,除了感觉到老虎厅内仿佛有浓烟之外,还感觉这小子的眼神与之前大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