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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透了。
从颜色越来越深的腹部来看,里边出现了大量淤血,能有这么大的出血量,恐怕不止一个内脏受损。
急病?
开玩笑,谁得急病能这么惨?
再者说刚才这姑娘根本不像身怀恶疾的样子。
“相似的路数?”把风的老刘侧头询问。
赵三元叹了口气,“差不多吧,死的又急又惨,而且临死前受到了难以想象的痛苦折磨。”
从第一个到第二个,间隔时间太短了。
并且几乎可以断定背后是人祸作祟。
因为赵三元已经想到了厌胜之术,如果施术者的怨念恨意能够集中凝聚,结合特殊的法器加持,是有可能造成类似的结果。
可问题是到第二个算不算完?
有没有第三个?第四个?第十个百个?
倘若继续咒下去,背后那人绝对是疯了,要知道再擅长厌胜之术的高人,都不会短时间内去接连下咒,否则非常容易露出马脚,保持绝对的隐蔽性来达成目的才是完美。
但如果背后那人真疯了,绝对是一方浩劫。
“你认识她么?”
“认识。。。。刚入鸾鸣阁半个多月的新人,名叫崔童,是聆姐从别的胡同撬来的,之前在一起吃过饭,她除了有些高傲外,好像没听说有什么别的毛病。。。。”丁好好脸色极差,毕竟死的两个人她都在现场,那种恐惧感越来越盛。
为何恐惧?
女人的直觉。
她总觉得鸾鸣阁内所有的女人好像突然变得不安全起来,下一个死的是谁都有可能。
老刘沉声道:“崔童和徐珍,她们有没有共同的敌人?或是有没有得罪过同一个人?”
丁好好苦笑不已,面对赵三元和刘芒泛的时候,她不再有职业化的表情管理,任何变化都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
“刘大哥,这里是窑子,我们是从里脏到外边的窑姐,除了赎身,必须在这里卖笑卖艺卖皮,赚的少,就要被贱卖到黑窑,所以每一个姑娘都想尽办法的抢客,能多赚一个铜板也好,就算不能赎身也不至于被卖到黑窑,这么说懂了吧。。。。”
懂。
太懂了。
老刘仰天长叹。
这里边不单单涉及人性,更涉及上下阶级。
万变不离其宗,任何当权者都不喜欢看到手底下的人团结一致抱成一团。
下边一条心了,就该搞上边了。
姑娘们都和和气气谁也不抢客,其实钱赚的会更快,和气生财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但当权者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因为利益会带来纷争,纷争会带来冲突,有冲突的时候才能充分体现当权者的作用,或出来主持公道,或分化治之。
别说有权就有一切,不需要搞什么弯弯绕。
皇帝的权利大不大?他们一样要利用党争来巩固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