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始终放不下的女人是悠宁。
那个刻着他名字的女人,虽然他洗掉了她的名字,可是她的身上还留着他的……
她几乎就忘了,如果不是听到她的名字,木子欣就傻傻的在顾云哲洗掉身上的刻字时,就真的以为,他将那个女人也从心底剜掉了。
她终是太傻、太天真,他那份她从不曾参与的爱情,能刻骨入字,又岂是轻易就抹掉的?
木子欣苦笑,他能爱另一个女人到如此地步,对她来说,只能是感叹!
黑暗中,她的笑容放大,只是其中的凄苦和悲凉也大概只有她能体会。
脚下的步子再次抬起,她想,他的好坏,已经不需要她来过问。
手臂被握住的刹那,她抬眸看着他,“放手!”
没有理她,也没有给她理由,御天恒拖着她走向他的车,“放开我!”
她现在只想逃开,不想再和这些人有牵扯,她和他们对抗,她永远是受伤的那个,就像当初,如果她受过顾云哲的羞辱,认了就算了,也不至于现在被伤的体无完肤。
车前,她挣扎,她不会坐他的车,御天恒竟一改平日的温润,怒瞪着她,似乎在提醒木子欣,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而她像是铁了心般,就算他的目光此刻能将她杀了,她也不会屈服的上车。
御天恒在怒气濒临爆发的前一秒,伸手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动作毫不温柔的将她塞入车内,其实说塞倒不如说扔更确切。
木子欣并没有因为这样的他而吓到,她还在挣扎,想从另一个门离开,却发现门在他上车后,已经自动落锁。
御天恒坐在她的旁边,任由她对着车子又拍又砸,当意识到这种挣扎只是一种途劳时,她转身打他,这次他没有怒视,没有低呵,而是一把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这样的姿势,让她想到了羞辱,虽然不能确定当时是怎样的一种情况,但和他有了那样的关系,她便无法忽略。
低头,她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腕,那力道,她用了全力!
只是没有吼斥,没有痛叫,更没有像她想像中那样放开她,有些意外,说是意外,其实是震惊,难道她没有咬到他,可是口腔内明明有了血腥味在蔓延……
她用尽了全力,最后连牙齿都打怯了,她松开,嘴角沾着他伤口渗出的血,她看着他,像是在看个怪物!
“解气了?不解气还可以再咬!”他的脸竟没有丝毫变化,仿佛那还在渗血的部位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混蛋,你们一个个都是混蛋……你们要争要抢,为何要折腾一个女人……御天恒,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哭着,头狠狠的撞向旁边的车窗玻璃。
在发出砰的脆响前,御天恒按住他,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不知何时竟掩去了平日的温润,多了一层让人害怕的颤栗,可是,木子欣却感觉不到怕了。
细柔的声音多了一些粗犷,他字字如钝,“想死是吗?”
木子欣闭着眼睛,“你以为被你们反复玩弄,还可以当作没事的活着吗?我不是你们的那些女人……”
她的脸上是与她年龄不符的悲绝,紧箍着她的手那秒不由的松了些,直到将她完全放开,她坐离他很远的那侧,却突然的安静下来,不再有任何挣扎。
直到机场,她才望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御天恒牵起她的手,不管她同不同意,“做为老婆,老公出事了,你不该去看一下吗?”
“我不去!”说着,她就甩他的手,他却没有放开。
“你该知道,在我这里反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扯着她走向那架应该属于他的私人专机。
“我有去的必要吗?”她突突的一句话,让他停下脚步,看着她,只见那张小脸不知何时竟平静的让人不安。
“你介意?”他蹙了下眉头,
“我还有介意的资格吗?我的介意资格已经被你毁了!”后面那句话,她是吼向他的,平静的小脸因为激动而泛起了红晕,而大大的瞳眸中,又变得水波敛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