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知,那被派去盯梢的丫鬟,早就被冬卉与冬芷给敲晕绑了起来,此时正不知在哪里关着呢。
至于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栗侧妃因为今日所作之事隐秘,都让她们回避的回避,能派遣到他处干活的就派遣到他处。
院子里守门的只有她的两名心腹丫鬟,刚刚却摄于荣王的威严,以至于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提示。
荣王看向栗侧妃的眼神中满是复杂之色,“栗氏,我一直以为府中最温柔善良的就是你。没想到你却只是披了张伪善的皮。”
“还有你!”荣王指着地上跪着的锦姨娘,“你看看你将庸儿带成了什么样子?他竟然谋害他的亲弟弟?我为何要将你送出府,难道当年之事你真的是一点儿手脚也没动?可是竟不知你手脚伸到的这样长,事到如今还在思量着与这恶妇一起害人。”
荣王不知道此时该如何纾解心中的怒气,这种后宅相斗的戏码,他最不厌烦看到。
当年他的母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也是带着他和他的皇兄一路披荆斩棘才到了如今的地步。他早已厌烦了这些,但是没想到这种戏码却在他的后宅之中,他看不到的地方,正在日日上演。
他三个本来健康聪慧的儿子,也因为这些女人一个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另一个则是还不知立不立的住。最后那个还是害他兄弟的罪魁祸首。
“王爷,你听妾身解释,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栗侧妃上前拉住荣王的衣袖,脸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解释?你刚刚不是解释的挺好吗?非常清楚明白,本王不聋!”冷嗤一声,荣王一甩衣袖,栗侧妃直接被掼到了地上,以头跄地。她身侧的锦姨娘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忽然桀桀的笑起来。
“你刚刚不是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风水轮流转呐,哈哈哈……”锦姨娘笑的癫狂,她自知自己此次是活不成了。
“将这两个女人给本王带下去,关起来。”荣王脸上的怒气难消,他竟然被这两个蛇蝎妇人耍的团团转。
“王爷,王爷”人还没被押下去,就闻一名丫鬟急的在门外不顾礼数的叫喊。
“什么事?让她进来”荣王坐在一旁的圈椅上,将脸转向一旁,仿佛地上的栗侧妃和锦姨娘是什么不入眼的污物一般。
“王爷,三公子不行了”那丫鬟脸上通红,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热的,一脑门子的汗,头发一绺一绺的搭在前额上。
“什么?”荣王站起身,脸上的怒色被惊诧代替。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不是,不是昨日说已经见好了吗?说着就起身往前院去。
栗侧妃和锦姨娘也在荣王走后,被押了出去。
栗侧妃一路上不停的挣扎着想往前院跑,但是她从小养尊处优,力气怎抵得过这做惯了粗活的下人。
她旁边的锦姨娘一直不停的笑着,还不时的嘲讽上几句。
两人被关进了王府的私牢,栗侧妃眼看连自己儿子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将怒火转嫁到了在一旁一直幸灾乐祸的锦姨娘身上。
“我的度儿。你,是不是你?你又让你那蠢儿子做了什么?他又对我的度儿做了什么?”栗侧妃对闵度逝世的悲恸,转瞬就化成了疯狂的怒火,她面目狰狞的看着锦姨娘,眼神中迸发出几丝杀意。
“呵呵呵,你儿子死了?你儿子死了,他再也无法和我的庸儿争抢什么了,挣不了了!”锦姨娘笑的癫狂,她的话也直接引爆了栗侧妃的最后一点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