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有些蹊跷。
怎么他还未来的及动手,这人就没了。
……
“雨棠”闵应在房里思量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用最直接的办法。
明言。
“嗯”穆雨棠抬头一看是闵应,又低下头继续摆弄着手里的药材。
“我将这些药材收拾好就行了。”她以为闵应是来催促她收拾离开金陵的行李。
“雨棠,你爹在回京的途中,偶遇意外,如今已经…去了?”闵应一直盯着穆雨棠的神情。
果然,她在听完闵应此番话之后,忙碌的双手顿在了那里。
“什么时候的事?”穆雨棠的声音让人听出了几分的低落。
“昨日傍晚”
闵应站在穆雨棠身后,抬起手想要轻轻拍一下她瘦削的肩膀,安慰一下。
但是看到自己那,因为长时间握刀已经磨出老茧的宽大手掌,他又缩了回去。
男女授受不亲,就算他不在乎,他也得顾及一下穆雨棠的感受。
“阿应,如今我是连爹都没有的孤女了。”穆雨棠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少了几分伤感。
与薛氏不同。
对于穆宏伯,她并没有多深厚的孺慕之情。
对于她来说,穆宏伯只是记忆中,可以称之为爹的陌生人。
他从穆雨棠记事的时候起,就一直在她的生命中缺席。
直到前几年穆雨棠因为她祖父去世,随着穆宏伯回到广陵。
父女俩才像是平常人家的父女一样,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你不是孤身一人,你还有你外祖父,外祖母,你表哥,你……还有我。”闵应将手搭在穆雨棠的有些微微颤抖的肩上。
只是一瞬间的思考,就反手将她揽到了怀里。
穆雨棠顺从的将脸趴在闵应还不甚宽广厚实的肩上。
她感觉自己此时心中是从未有过的踏实之感。
闵应低头看着穆雨棠的满头乌发,闻着鼻尖淡淡的馨香。
此时的他,脸上像熟透的虾子。
他感觉胸口处仿佛有些微微潮湿,她哭了。
闵应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就像拍打小孩哄其睡觉时的力度一样。
他练武,手上的力气没个轻重。
他有些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拍疼了她。
“放心,往后一切,还有我在”闵应将声音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