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行军路线的那党人,正是以二皇子为首的十数个官员。
陈小将军想以命换命,若是能杀了皇后,自然死得其所。
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是我替皇后挡了刀,我的心脏长在左边。
我绑着白色绷带躺在床上养伤,我养伤的这两个月我从来没见过李景之,反而和皇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枯燥的养伤生活里多了不少趣味。
皇后前天穿着一条京都最潮流的裙子问我好不好看,给我也买了一条。昨天又搬了个板凳去隔壁王奶奶家吃瓜,兴高采烈地回来告诉我王奶奶的儿子被人戴了绿帽。
今天她缠着年老的院判教她医术,拿着一包草药神采飞扬的告诉我,今天她要亲自动手给我熬药喝。
我捧着发苦的中药,鼻尖有些酸涩,我在府邸养伤的那两个月,我不愿喝药,李景之就变着法的想好玩的点子,陪我一起喝苦中药。
不知不觉,李景之已经在我的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他如今去哪儿了呢?我爹又去哪儿了?
如今皇上重病,二皇子虎视眈眈。
他怕我无聊,还把皇后送来京郊别院与我作陪…像两个被打包好丢进垃圾桶的行囊。
等等,莫不是皇宫里出事了?
直觉告诉我,我必须去宫里一趟。
夜深人静的时候,酷狗步履匆匆地跑进来,附耳悄声对我说:
「二皇子造反了。」
我心下一凉,果然。
我悄声起床,没有吵醒隔壁睡的正香的皇后,轻手轻脚的将绷带都拆了,换上熟悉的盔甲,拿着佩刀翻身上了马。
他为了我和皇后的安全,把可以号令东宫数万护卫军的令牌装进了我的衣兜里,我紧紧捏着令牌,带着数万亲兵抄近道向皇宫赶去。
我以为进宫之前必然有一场硬仗要打,没想到一路狂奔而去竟是畅通无阻。
我爹和皇上,还有李景之,三个人凑在一起打麻将。
看到我时,我爹拿着麻将的手诧异了一瞬:
「来来来,四缺一。」
李景之快步走来我面前,拉着我左看右看:
「你的伤好了?」
我按着佩刀的手有点不知道该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