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心尖尖上的命根子!
景山没有回书房,而是直接去了练功房。
他进去的时候,燕绾正抖着腿、扶着墙出来,连看都不看景山一眼,红着眼眶,哭丧着脸,一副如丧考妣之态。
景山:“……”
目送燕绾离去的背影,景山心里发笑,但又不敢笑出来,怕主上会拧掉他脑袋。
“主上!”景山行礼。
薄言归立在窗口位置,目色平静的望着东方的鱼肚白,“说!”
“那商贩原是想瞒着,没成想竟差点被灭口,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说了一清二楚,是小公子给了他三百两银子,让他诬陷绾夫人买药!”景山觉得不可思议。
小公子才几岁?
满打满算也就五岁,虽然早慧,但也不至于……
当然,这话可不敢说。
见着薄言归没说话,景山继续往下说,“枝月已经把凶手扣下,这会人就在地牢里,诚然是抵赖不了的。”
说到这儿,景山顿了顿,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想说什么就说吧!”薄言归还不知道他那点毛病。
景山鼓起勇气,“主上,卑职是觉得,燕侧妃大抵是知情的。”
言外之意,燕莲儿知道儿子干了坏事,还要拖着燕绾下水,所以挨了燕绾一顿鞋拔子,不是活该又是什么?
“你觉得本王这是纵容?”薄言归眯起眸子。
景山骇然跪地,“卑职不敢,卑职失言,请主上恕罪。”
“本王的后院不宁,你觉得满朝文武的心思会如何?”薄言归的指尖,轻轻敲着窗棱。
一下,又一下,轻轻浅浅……
“应该会觉得,是个好机会吧?”景山战战兢兢的回答,“毕竟世人皆知,主上的后院唯有燕侧妃和施侧妃二人,如今这么一闹,想必燕侧妃就成了缺口所在。”
薄言归冷然低笑,“一帮老狐狸!”
他且等着看,看谁先露出路立尾巴……
晨曦微光,渐渐的,金色蔓延周遭,天空彻底亮了。
今儿天气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枝兰和枝月站在院中,瞧着燕绾亦步亦趋的从外头回来,仿佛受了重伤,走路的时候两股战战,说不出的滑稽。
“阿绾?”枝兰想搀着,却被燕绾拒绝。
枝月愣了愣,什么情况?
进了房,上了床榻,燕绾趴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
“阿绾,你这是怎么了?”枝兰心惊肉跳,“主上打你了?”
脊杖?
板子?
可外表瞧着,没见着什么血沫子!
“乌龟王八薄!这个死变态!”燕绾红着眼,扯着嗓子,愤怒的嘶喊,“竟然罚我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
枝兰:“……”
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