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一个倒栽葱。
燕绾:“……”
“别动!”薄言归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摔下来,算你倒霉。”
燕绾:“??”
薄王八!!
好在景山早就提前做了准备,回主院的路上,不见一个奴才出现,全部人等,悉数回避。
悠长的道上,薄言归扛着燕绾,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脚步倒是有些轻快,但走得分外沉稳,并无任何颠簸。
等回到了书房,燕绾只觉得满脑子热血沸腾,视线都是模糊的,胸腔里终于进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如获重生。
下颚处陡然一凉,燕绾猛地僵直了身子。
“动就杀了你。”薄言归冷飕飕的开口。
燕绾:“??”
杀了我?
口是心非的薄王八!
若要杀我,还给我擦药作甚?
指尖捻一点点白色的膏体,于掌心慢慢融化,其后一点点的擦在燕绾的伤处。
“疼!”燕绾缩了缩脖子。
薄言归黑着脸,捏着她的下颚,不许她躲闪,指尖的膏药,一层又一层的往她伤处擦,擦完了下颚处,擦脖颈处。
事罢,薄言归收了药,转身朝着桌案走去。
燕绾偷瞄了一眼,发现薄言归将这药收得极好。
搁在一描金漆的锦盒里,还上了锁……
“谁教你的?”薄言归问。
他背对着她站着,是以问这话的时候,燕绾不知道他是什么神色,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什么、什么谁教的?”
“打架!”薄言归转身。
他这人,似乎永远都不会,永远都沉着一张脸,墨色的瞳仁里只有寒凉与薄怒,没有温暖与光亮,多看一眼都觉得心惊胆战。
这样的人,即便貌若潘安,也只可远观不敢近前。
“打架还要人教吗?”之前在院子里,燕绾是一鼓作气,口气硬得很。
可现在呢?
她揍了他的侧妃,他还给她擦药。
燕绾心里的那股气,便有些提不起来了……
“一直是这样吗?”薄言归又问。
燕绾被问得莫名其妙,对这刁钻的问题诚也答不上来。
后来,被薄言归盯得不好意思了,燕绾清了清嗓子,“孤儿寡母的总归要生活,有时候碰见一些、一些……我瞧着那些妇人便是这么做的,至少没人再敢欺负我与豆豆。”
薄言归望着她,好半晌没有开口说话,须臾他徐徐转身,双臂抵在桌案上,半耷拉着脑袋,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你、你没事吧?”燕绾觉得奇怪,自己与豆豆如何,关他什么事?
薄言归没吭声,狠狠闭了闭眼。
“我打了燕侧妃……”燕绾低低的开口,“你不生气吗?”
薄言归扬起头,长长吐出一口气,“生气。”
燕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