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大雨,整个天幕黑沉沉的。
余幼笙隔着水帘看到了正跪在泳池中的傅砚辞。
他挺直着背,不屈不挠。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惊讶即将没过男人下巴的水,还是该惊讶于傅砚辞惊为天人的脸。
哪怕是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他依然好看得犹如匠人精心雕刻的作品。
打湿的碎发贴着额头,唇色白的看不到一丝血色。
雨水冲刷,傅砚辞倔强地掀起眼皮,淡漠的眸子扫过廊下的余幼笙。
灯光打在她身上,映衬着女人看上去人畜无害,只可惜她心比蛇蝎还毒,折磨起人来毫不心慈手软。
傅砚辞唇角若有若无地勾起抹讥讽的笑意,眼里并没有一点畏惧。
男人的眼神在余幼笙看来宛如锋利的利刃,她不由深深打了个冷噤,腿也软的不行。
可再去看时,男人双眸平静地不能再平静,仿佛刚刚是她看错了。
但作为最了解傅砚辞的人,她比谁都清楚他有多狠,多能忍。
毕竟在羽翼未丰满前想活着唯一的办法就是顺从加忍气吞声。
“小姐,您刚醒,可别受凉了。”林妈急匆匆地赶过来,将薄毯披在余幼笙身上。
余幼笙抓紧了薄毯一角,不敢再对上傅砚辞的眼睛。
“让他别跪了。”她咳了两声,在林妈紧张的催促下,头也不回地离开。
“好。”林妈恭敬应下,看向傅砚辞的眼神里全是阴狠和厌恶。
第二天醒来,余幼笙较之昨晚的迷茫,已经坦然接受了现状。
雨水啪嗒地击打着窗户,她轻声叹了口气。
原主做了那么多孽,按照后面的剧情,她必死无疑。
她唯一的活路便是讨好傅砚辞,并抱紧他大腿。
可她要怎么讨好呢?!
“小姐,老夫人叫您去一趟。”这时,林妈微恭着身地站在在门口传达。
她身后跟着三个女佣,是来伺候余幼笙起床穿衣的。
“好,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今天我自己来!”余幼笙收回游离的思绪,看向外面的女佣道。
余老夫人找她,无非是为了陆知夏的事。
随即她在满是花花绿绿的衣柜里挑了身算是比较素净的白色长裙。
她对原主的品味不敢苟同。
经过长廊,她下意识看向游泳池,下一刻便瞪大了双瞳。
要命,傅砚辞怎么还在泳池?
虽然没有跪着,但依旧湿漉漉地站在里面。
也是此刻,她才真正看清男人面容。
他大概一米八八,身形却瘦弱单薄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面容苍白的将近透明,没一点气色,面颊更是瘦的歡骨突出。
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看见的也几乎是骨头。
被原主苛待的太瘦了!
其实原主从小就暗恋身为傅家继承人的傅淮之,奈何他喜欢的却是原主继母带来的女儿陆知夏。
为了能和她结婚,他在短短两年时间坐稳了傅氏总裁的位置。
原主在知晓他宁愿选择陆知夏,也不要她这个身份尊贵的余家小姐后,格外气愤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