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墙紧挨着瓦房,看起来年久失修,保不齐踏上去就塌了。
程远回头看了眼,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大部队追去了哪里,只能隐约听到附近仍有乱哄哄的叫骂声。
兰花花从地上抠了块砖头攥在手里,一对二也丝毫不惧。
妈的,连打带追半天,还不知道你们是谁。
兰花花先前也挨了不少砖头,漂亮的脸上灰土血污混着,脏了吧唧的。
你俩谁是苏超啊。
兰花花问。
都不是,苏超是我哥,傻逼。
苏超喘的差不多了,缓缓直起腰。
哦,那你是苏越,他是程远呗?
兰花花说。
对,你认清楚,记牢今天是被谁废掉的。
苏越冷笑一声,不再废话,攥着蝴蝶刀大步走了过去。
……
四喜和小波也追岔路了,俩人没认清哪个是兰花花,就逮住一个大个子追。
大个子腿长,甩出他俩老远,一个助跑窜上土墙,顺着屋顶跑掉了。
俩人气喘如牛,都没有上房揭瓦的本事,四目相对,很是尴尬。
妈的服了,这顿跑我操。
四喜一屁股坐在地上。
太乱了,无组织无纪律,屁大点地方能跑散喽。
小波也累屁了,刚才只顾追,一口气提着,这会儿放松下来,腿肚子直打转儿。
真他妈丢人。
四喜说。
俩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忽然听到另一边岔路又有凌乱脚步,急忙起身追了过去。
跑到岔口,迎面撞上程远和苏越。
苏越嘴唇发白,满脸是血,头上包着程远的军装外套。
程远光膀子穿个背心,背心已经被血染透。
靠。
四喜吃了一惊。
送他去医院。
程远说。
四喜背起苏越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