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一脸的无所谓,自始至终都没有把李赛斯放在眼里,轻描淡写道:“半人半鬼的垃圾,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以你的实力,想要对我造成伤害,都是天方夜谭!”听到白雪无比嘲笑的话语,李赛斯反倒是冷笑了起来:“伤你?别误会,我还没有傻到跟你硬碰硬,但是想要打败你,方法多得是!在大杨树村,你的实力的确近乎是无敌
的,但是只要将大杨树村连根拔起,你也就不攻自破!”
“哈哈哈,连根拔起?好一个连根拔起,这么多年都没人做到,就凭你?”白雪大笑道。
“笑吧,尽情的笑吧,因为你以后没有机会再笑了。”说完,李赛斯打了个响指,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全部搞定!”
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黑影逐渐在院子里显现了出来,随着模样越来越清晰,范薇惊讶的发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阴人竟然是左羽!
看到左羽,白雪眉毛一挑:“二打一?我还以为搬来的救兵有多么强大,原来又是个垃圾!”
面对白雪的嘲笑,左羽却同样以微笑回应:“别误会,我只是一个搬运工而已。”
“搬运工?什么搬运工?”白雪根本就没把左羽放在眼里,虽然开口询问,但也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
左羽脸上的笑容变浓,看待白玉的眼神像是看待失败者一般:“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把整个大杨树村炸上天的炸药!”
“炸药?可笑!”白雪轻哼道:“如果炸药有用,那些企图想要强拆这里的人就不会变成尸体了!”左羽耸了耸肩,不以为然道:“别忘了,他们是阳人,我是阴人。而且那些想要强拆这里的人,是进入了村子里面,自然会被你轻易化解。所以我直接把所有炸药埋在了大
杨树村的周围,并没进入村子内部。虽然我没有准确的计算过,但是我将两个采石场的雷管和烈性炸药全部搬空了,不如咱们赌一赌,这些炸药够不够把大杨树村炸飞?”
白雪的眼神终于变得凝重起来:“哼,只要杀了你们,一样可以化解!”左羽摇了摇手指:“那可未必。首先,炸药在外面,你想要把炸药毁掉,就必须离开大杨树村,或许在大杨树村内部,你几乎是不可战胜的,但是只要离开大杨树村,你就
会瞬间原形毕露,别说是我们,随便一个游魂野鬼也能击败你,所以事先我已经安排了好几个游魂野鬼在附近警戒,只要你敢离开村子,就立刻干掉你!”说到这,左羽不顾白雪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补充道:“另外,你直接杀掉我们也没用,就算是没有我们下令,炸药也一样会爆炸。毕竟像你这种死了这么多年,完全与时代脱轨的女鬼来说,并不了解这个时代的发展,有个东西叫做定时引爆。进入村子之前,我就已经设定好了时间,十分钟之后,炸药就会自动引爆,除非有人按下停止按钮
!”
白雪自傲的表情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凶狠:“身为阴人,却用阳人的办法,无耻!”
“别管是阴人还是阳人的办法,好用就行!”左羽不以为然的说道。白雪深吸了口气,强行稳住心神,可惜她眼神中的畏惧却无法掩盖住,一旦炸药爆炸,大杨树村被炸毁,失去了这片土地的支撑,白雪就会不攻自破。最关键的一点,事
先白雪将亡母也召唤过来了,到时候连带着她的亡母也会一并被干掉。
白雪将视线转移到李赛斯身上,沉声道:“我们之间没有纯粹的仇恨,不如就此收手如何?”
“收手?”李赛斯轻哼一声,眼神中尽是鄙夷,眨眼之间,主动权已经从白雪的手上转移到了李赛斯的手上。
白雪尽可能的保持着镇定:“那你想怎么样?”
李赛斯凝视着白雪,一字一顿道:“从你企图对范薇下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的毁灭!”
闻言,白雪和范薇几乎是同时一愣。
白雪看了看李赛斯,又看了看范薇,疑惑道:“这个女人?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盟友,不够吗?”“当然不够!”白雪一口回绝:“你的忘恩负义和背信弃义在玄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只要能够给出合适的价码,你可以出卖任何人!你若是为了区区‘盟友’两个字,就不顾
一切的保护范薇,我宁肯相信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面对白雪的质疑,李赛斯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再给你一个理由,我足够欣赏她。”“欣赏?”白雪一愣,短暂的疑惑之后,白雪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原来如此,反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成功拖延了时间,现在你们可以带着范薇离开
了,但也要放我一马!”
李赛斯眼神中露出一抹凶狠,似乎很想除掉白雪,但是最终他还是看了范薇一眼,沉声问道:“你觉得呢?”白雪虽然是沈磊那边的人,但是白雪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跟她斗下去根本没有意义,而且逼得她狗急跳墙,就算是她最终会被毁灭,在此之前所有人也都会被她杀掉。另
外,只要离开了大杨树村,白雪的力量也会消失,所以理论上来说,只要离开了大杨树村,白雪就失去了危险性。
想到这,范薇冲李赛斯点了点头:“走吧,没必要再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了。”
此言一出,白雪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盯着范薇问道:“你真的有办法超生我的母亲?”范薇果断摇头:“没有,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一点,如果你继续像现在这样为祸人间,滥杀无辜,你的母亲非但不会超生,反而会受到更加痛苦的折磨。因为你的罪业
与她有关,所以也会由她背负。你所伤害的并不只是无辜的人,还有你母亲。”听到这番话,白雪愣在了原地,眼神无比愧疚的看着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