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轻月看看我:“你还知道这个。”
我汗颜,虽然我学历不高,可在老爸的逼迫下,经常读一些杂书,说实话,我也只是知道光的波粒二象性,具体什么意思不知道,随口一说。
轻月说:“日本人用严肃的治学态度,把灵魂当成一种物理现象,一门科学进行系统的研究。在这项实验里,用尽了杀人的手段,在很严谨地进行测试,不同的死亡方式会不会产生不同的灵魂效果。”
我听得冷汗都下来了,说不出什么感觉,心口像是有一群小猫在挠。
“就在前几年,我师父无意中得到了一样东西。”轻月说:“曾经有一支特别组织的探险队深入兴安岭腹地,找到了那一片基地,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全军覆没几乎所有人都死了,幸存者甚至无法口述其中的事情,他们带出来一样东西。”
“什么?”我好奇地问。
轻月比划了一下:“那是个黑匣子,大概半个行军包这么大,周身都是铁皮,边缘焊的严丝合缝,左面还有一个可摇动的把手,匣子里伸出两个电极贴。这个匣子内部构造已经不可考,一旦强行打开外面的铁皮,里面就会发生不可逆的损毁。”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
“这个匣子可以发电,把电极贴放在身上,匣子输出的电流能够刺激到人。”轻月说:“匣子下面有一排钢印的日本字,你知道写了什么吗?”
我摇摇头。
“写的是‘另一个世界’。”轻月说:“通过这个匣子,可以让人进入另一个世界。”
“真的吗?”我惊讶:“你们做过实验吗?”
轻月摇摇头:“毕竟这么多年,匣子已经没电了,又不能拆开,暂时用不了。不过我们推测出一个事实,这支秘密部队对人体灵魂的实验已经失控了,他们探究的太远,触角伸的太长,已经越过了人类界限。有理由相信,失踪的佐藤应该是用某种方法,”他顿了顿:“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我一阵眩晕,如果佐藤去了那个世界,那么黑哥呢,还有偷情的少妇安妮……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佛理会的“佛国”概念,佛国严格意义来说也是另外一个世界,姜大嫂一直在寻找打开两个世界的门。
我们生活的世界之外,到底还存在多少个“世界”?我觉得自己的知识和理解水平完全不够用了。
“巢鸭监狱的内部结构,牢房的具体设施,这些已经不可考了,”轻月说:“我也没有资料。对于佐藤怎么去的那个世界,也全然没有概念。不过我和师父探讨过,也做过一些设想。你自己斟酌来听,看能不能帮到你。”
“好。”我点头。
“高桥的死是某种开启另一个世界的需要。”轻月说。
我尝试着问:“一种仪式?”
“差不多。”轻月道:“高桥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为了给佐藤打开另一个世界的门。”
我突然一拍大腿,明白了,全明白了。黑哥为什么到医院去寻找那些将死的人,他肯定也想到了这一层,要打开那个世界的门,必须要付出另一个人生命的代价。
他又不能杀人,只好到医院去。
现在他在哪,会不会真的如愿以偿了?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毛骨悚然。
我看着轻月,决定把这些事向他和盘端出,他肯定会有主意的。我从路奇死亡事件讲起,一直说到黑哥莫名的失踪,然后急着问:“你怎么看?”
轻月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我有点想明白了,佐藤是用什么方式走的。”
“什么方式,急死我了。”我说。
“要进入另一个世界,不但需要一个人死去,还需要一种东西。”
“什么?”我听的莫名其妙。
轻月说:“你想想,佐藤在监狱的牢房里,那里关押的都是高级战犯,安全性首当其冲,不可能在牢房里挂镜子吧。”
“对。”还真是,我没想到这一层。监狱不可能在牢房里有镜子,镜子打碎可以做成足以致人死亡的碎片,安全性很差。
“所以,”轻月说:“关键点并不在镜子上。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