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明呢?
他没上楼吗?
不对,二楼明明亮着灯了。
一种不妙的感觉立即上了头。坏了,张天明又被脏东西缠上身了吗?
他刚才还跟我说,最近天天来办公楼。。。为什么这里灰尘上没他的脚印?
而且我只让他替班三晚上,怎么就天天来楼上了?
不好。
必须得上楼去看看。
手心里已经溢出细汗,额头上也开始痒痒。。。出汗了。
我抬起胳膊轻轻擦了擦额头,有点粘
乎乎的感觉。
一低头,猛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手上、胳膊上竟然沾了血迹。
血腥味在空气间弥散,手指轻拈,还有温度。。。
去看楼梯扶手时,满是灰尘,根本没有血渍。
哪里来的鲜血?
特么的,又来捉弄小爷吗?
我捏出三张黄纸符,在手中一晃,随意朝空中一抛。。。淡黄色的火焰在楼梯道里燃烧了起来。。。
火光中,我再低头去看,手上胳膊上的血渍消失。
回头看下面几个台阶时,那只象野兔般大小的死老鼠,没了。。。
地上的血迹也全然消失。
么的,又跟小爷玩呢!我呸。。。狠狠的啐了一口,趁火光未灭之际,我拾级而上,终于来到二楼。
嘶嘶,啪嗒。。。
刚一上楼,楼道内那唯一的照明灯忽闪了几下后,象一个油尽灯枯老人,熄灭了。
我摸到开光,啪嗒啪嗒按了几下,没有一点反应。
跳了闸还是烧了。。。灯管?
抑或是鬼东西又想和小爷玩一玩。
那就来吧。。。我摸出桃木短剑,同时将铜笛也握在手上。
这一次,我想用笛子。因为,这里面相对密闭,笛子声音集中,可能还会有回声,正好自己可以听听吹奏的效果。
想到此处,我摸了摸笛孔,将其一横,“啵”的一声后,便大力吹奏了起来。
果然,和我效想的一样。
两面墙壁,加上楼顶和地板都能回应,声音便放大了数倍。
回音效果堪比歌星们演出时,自备的音箱。
笛声呜呜咽咽,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激越时而哀鸣。。。我越吹越有感,越吹越带劲。
不知不觉,一曲终了,再来一曲。
我去,刚学的几首曲子循环吹奏了两遍。
我还在兴头上,想再吹第三遍第四遍时,楼道尽头出现一个声音。
“别吹了,比哭还难听。。。吹起来,没完,没了。。。真难听。。。”
咳咳咳。
是一个老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