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慕容酒已将仇恨放下,而他话里的含义,是打算履行师父的遗愿,往后跟着魔医学习医术,只是整日面对自己的仇人,这种滋味实在煎熬,也不知道要面对多久,似乎要渡过一个很漫长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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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躺一会儿。”慕容酒感觉眼皮沉重,侧过身去。
……
东方鸣与肖潇退出房间,转去炼药房,给那两个馋嘴的老鬼奴送吃的。谁知走到廊道,竟听见那炼药房里,苗绮罗正与两个老鬼奴在交话。他们胆战心惊不敢逗留,要是被误认为是在偷听什么,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正当他们方要拔步时,那炼药房里的苗绮罗突然放声厉喝,“小贼,来都来了,还不滚进来。”
东方弘有个“老贼”的绰号,“小贼”自然是指东方鸣,这时鬼老让其滚进去,“小贼”哪里敢走?
炼药房很宽敞,里面有很多摆满药材的长几,而两面的墙上也到处都是壁龛,里面放着很多瓶瓶罐罐。
房中央摆着一鼎三丈多高的炼药炉,其周围几十口小窗似的炉口晃动着黄灿灿的火光,间或有气体喷发而出,直接向着顶格升腾。
药房的顶格形如一口漆黑的深渊,恰似排烟口。
炼药炉左侧有一条与众不同的长几,与其他长几不同,这条长几不光尺寸高一些,而且全身泛着微光。
定看这条四尺多高的长几,此时上面放着很多大大小小的陶罐,另外朱殇剑和后羲剑也摆在上面。
东方鸣和肖潇走进炼药房时,宁不干、麻不净,还有苗绮罗正在长几那边谈事情,苗绮罗没有理会,他们两个人只好木然地站在门口矗着。
“还有多久出丹?”苗绮罗问道。
“半个时辰。”宁不干答道。
“好。”苗绮罗说完,看向长几上的两件玄器,“现在只能提取九成魂意,这两柄剑暂时不炼了,等过阵子再说吧。”
“是。”
宁不干和麻不净的脸上有些沉色,眼神时不时瞄着苗绮罗,似有一些话想说而又不敢说。
“你们是在惦记长生丹?”苗绮罗有所察觉,淡声问道。
麻不净不敢吱声,过去少时,宁不干轻声说道,“上次,那燃灯明明说半月就能奉上凤凰髓,这半个多月都已过去,他……”
“他说狂橹没有调理好身子,能有什么办法?”苗绮罗摇首轻叹,“其实本老比你们还急,却也急不得。”
“鬼老,咱们为何不把狂橹搞到手?”宁不干闷哼道,“那燃灯乃一个老匹夫、大老粗,哪里懂得调理之道?要是狂橹落在我们手里,岂不是能够照料的更好?”
此言可笑,那燃灯杀了颛觋,苗绮罗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他手握狂橹,此乃活命的筹码,他要是献出狂橹,等同自取灭亡,谁愿交出自己的身家性命?
苗绮罗早想强夺狂橹,但那狂橹实在稀缺,或是禁土中硕果仅存的一只凰鸟,倘将燃灯逼急了,那老东西还不玉石俱焚?
“狂橹到底身在何处,我等尚不知情,现在为了长生丹,只能妥协。”苗绮罗摇头说完,问道,“他给出的那些魂瑰炼化了吗?”
此事,宁不干不怎么在行,主要都是麻不净在做。
麻不净叹道,“属下无能,这提取魂意的法门太难,炼是炼化了,可每颗魂瑰只提炼出数百魂意,有几颗魂瑰甚至只能提炼出几十魂意。”
“无碍,帮他提炼,已给足他的面子,不管如何,都是他攫取魂瑰的法门不到家,那些破珠子都是残魂,能提取多少魂意?”苗绮罗不屑道。
“可是,他给的那些魂瑰成色很好啊,要是鬼老你出手,绝对可以炼化九成魂意。”麻不净一面疑惑,一面拍着马屁说道。